“你放心,你弟弟夏明沒有受傷,沒有遇到危險,他現在已經平安回到學院了。”特里德說道。
夏正的一顆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特里德似乎並沒有多聊的打算,和他說完這些話,便消失離開。
夏正默默的看著地上那一個個被他腦袋砸出來的土坑,無論那個第四火種是不是害死父母的兇手,他都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報仇。
不夠。
還是不夠。
現在的他,太弱小了。
他的火焰,還不夠熾烈。
他默默閉上眼。
在二號城面對邪神降臨的時候如此。
在今天面對火種組織第四火種的時候也是如此。
那種拼命想要上前阻止什麼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他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夏正靜靜站在原地,整理好心情。
離開公園後,他先是去了一趟那位老人家裡,確認她平安無事後才安心離開。
老人家似乎無兒無女,也沒有老伴,但是性格開朗豁達,拉著他絮絮叨叨的嘮了一些家常話,倒是讓他的內心平靜安寧不少。
他也知道了老人姓葉,樹葉飄零的葉,臨走時還送了他一些自制的大米餅,不好吃也不難吃,他默默收下了。
這一天,他繼續在中央城巡邏著,力所能及的制止每一件犯罪案件的發生。
他不求名,也不求利,不需要高調的作秀拍照,也不需要別人的點贊支援,他只求一個心安。
饒是如此,他還是理所當然的很快被認了出來,受到各種指指點點,甚至有些被他救下的人非但不感謝他,甚至因為聽到周圍人的風言風語而對他面露冷色,十分不尊重。
中央城似乎有種奇怪的現象,人們對所謂的靈能英雄有著某種奇妙而狂熱的崇拜,但也有很多人一邊崇拜著這樣的風光與名聲,卻並不會對救下了他們的英雄們生出多大的敬意與感激。
因為,這就是他們的工作,他們正是因為救下了自己才變得如此閃耀,令人崇拜,有許多人支援點贊不是嗎?
夏正對此並無所謂,他只是繼續履行中他心目中的職責,幫助拯救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
有些人覺得他是在風評變差後想要以此來作秀挽回名聲,有些人在背後對他閒言碎語的不屑點評。
但也有些人看著他堅毅挺拔的背影,確確實實的開始思考,開始對他感到敬佩。
直到一則影片在網上瘋傳。
夏正回到特管局的時候,幾乎所有同事都下班了,走廊上零零散散的幾人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流露出一種怪異的,像是在同情又像是在看好戲的表情。
夏正沉默的回到自己空蕩蕩的課室,剛一坐下,特管局副局長,英雄部部長,巖壁邢圖一臉沉重的敲門走了進來。
“夏正課長,沒關係的,不用灰心喪氣,我們都相信總統先生的眼光,相信你的能力。”
他拍著他的肩膀,勸慰著。
夏正並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直到他開啟手機,看到了一段模糊的,他在火海中被影山一龍抓著腦袋暴扣的影片。
《震驚!來自二號城的英雄烈火被暴打!》
《被總統先生看好的英雄烈火,就這?》
…………
“說,你們火種組織在中央城的據點和人員分佈,時之淚究竟在誰的身上!”
陰暗的審訊室內,帶著靈能鐐銬的影山一龍被一遍遍的鞭打折磨著,審問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已經把我知道的所有據點和成員供出來了,時之淚什麼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影山一龍嘶吼著,眼淚溢位眼眶,聲音淒厲。
“首領大人只是讓我來這邊嘗試控制收服那頭冰龍,有關時之淚的事情,我真的從來沒收到過任何這方面的指示和暗示啊!”
他的渾身遍佈被刑訊後的傷痕,鮮血淋漓,再如何輝煌耀眼的人一旦被套上鐐銬成為後也不過像條砧板上被人颳去鱗片剖開內臟任人宰割的死魚。
他一醒來就發現體內的靈能已經被抽空,胃裡不知被塞了什麼,火辣辣的痛,估計是靈能阻斷劑什麼的。
手上腳上的鐐銬傳來一種讓靈能都感到拉扯痛楚的吸力,保證他體內一產生靈能就會立馬被抽乾。
靈能者獲取靈能的方式——冥想,本就需要在安靜安全的環境中,一旦受到外界的干擾打斷,靈魂和意識就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