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國民感情生活” 167,特別是宗教方面,以期真正瞭解日本的事情。一九一〇年十二月,周氏夫婦遷居麻布森元町,更加接近日本普通人的生活:“這好像是火車裡三等的乘客,都無什麼間隔,看見就打招呼,也隨便的談話。……有些市井間的瑣聞俗事,也就混了進來。”168以後周作人說,其“雜學”“大抵從西洋來的屬於知的方面,從日本來的屬於情的方面為多”169;只有透過後來這番閱讀與際遇,才得以深入到“情”的層面去理解日本文化,進而轉化為自己的文化構成,——這裡他更將“狂言”、“滑稽本”與川柳等作為對比的一方:“中國在文學與生活上都缺少滑稽分子,不是健康的徵候,或者這是偽道學所種下的病根歟。”170周作人因此對於日本文學有著特別的興趣點,晚年所譯《狂言選》、《浮世澡堂》和《浮世理髮館》等,即為這方面的重要成果。
周作人傳 第二章 一九○六(11)
周作人曾對長谷川如是閒“要了解日本,不能只譯文學,要譯也須譯明治作家之作,因他們所表現的還有日本精神,近人之作則只是個人趣味而已”的意見表示贊同171。這與周氏個人經歷密切相關,因為作為讀者,他正是日本明治文學的見證人:“我們在明治四十年前後留學東京的人,對於明治時代文學大抵特別感到一種親近與懷念。這有種種方面,但是最重要的也就只是這文壇的幾位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