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弦篇》,著眼點都在“掊物質而張靈明”這一方面。《論文章之意義暨其使命因及中國近時論文之失》解決文學觀念的問題,這是思想體系的組成部分,其位置當在《文化偏至論》與《摩羅詩力說》、《哀弦篇》之間。文章引述西方各家各派說法,可見作者視野廣闊——這一點此前在《天義報》上已有所顯現;而對於文學理論的特殊興趣,則使我們聯想到他後來的《人的文學》、《自己的園地》等。周氏自謂開有“文學小店”,應該說由此揭幕。該文後半部分雖以林傳甲《中國文學史》為具體批評物件,矛頭卻指向在中國思想界佔據統治地位的儒家學說,所言:“第吾國數千年來一統於儒,思想拘囚,文章委頓,趣勢所兆,鄰於衰亡,而實利所歸,一人而已。及於今日,雖有新流繼起,似易步趨,而宿障牽連,終歸惡化,則無冀也。有志之士,生當今時,見夫民窮國敝,幡然思以改之,因太息涕流言工商之不可緩,顧知謀一身之飽溫,遂不顧吾心之寒餓乎?又或呼號保國,言利權收回矣,顧知寶守金帛,而心靈桎梏遂不思解放乎?從可知文章改革一言,不識者雖以為迂,而實則中國切要之圖者,此也。夫其術無他,亦惟奪之一人,公諸萬姓而已。文章一科,後當別為孤宗,不為他物所統。又當擯儒者於門外,俾不得復煽禍言,因緣為害。而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