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陷入“現在所見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仍然希望有所“尋求”。這個意思也說在五天後寫的一篇散文詩中:“我是尋路的人。我日日走著路尋路,終於還未知道這路的方向。現在才知道了:在悲哀中掙扎著正是自然之路,這是與一切生物共同的路,不過我們意識著罷了。”431八月三日——亦即魯迅遷居的次日——“土之盤筵”專欄又在《晨報副刊》恢復登載。其實先前在《鄉間的老鼠和京都的老鼠》的附記中即已說過:“不過這是我所喜歡的工作,無論思想變化到怎樣,這個工作將來總會有再來著手的日子。因為即使我們已盡了對於一切的義務,然而其中最大的——對於兒童的義務還未曾盡,我們不能不擔受了人世一切的苦辛,來給小孩們講笑話。”這裡又襲用了致魯迅信中的“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同樣期望有所振作。雖然,“土之盤筵”最終仍未完成預定計劃,就截止了。
如果說上述文字顯示周作人曾經深受打擊,那麼從後來所發生的事情來看,真正打擊他的並非兄弟失和,而是造成失和的那個原因——至少對周作人來說,從未懷疑其真實性。一九二四年六月十一日,周作人與十個多月後第一次回到八道灣的魯迅發生衝突,可見怨恨仍未消除。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