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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周作人傳 作者:莫再講

月至一九二六年八月在《語絲》上的專欄文章,與《雨天的書》風格相仿。一九二七年二月和三月,北新書局分別出版《冥土旅行》與《瑪加爾的夢》,統屬一套“苦雨齋小書”——“苦雨齋”是他為自己的書房取的名字534;兩書其一彙集所譯古希臘、英、法和古代日本的作品,其二則為俄國科羅連珂(Владимир Галактионович Короленко)535一八八五年作中篇小說《Сон Макара》536。周作人在《〈苦雨齋小書〉序》中說:“這可以說是雜亂極了,雖然我覺得並不如此,不但這些都是我所同樣喜歡的,我還以為其間不無一種聯屬。我曾說,‘重閱《冥土旅行》一過,覺得這桓靈時代的希臘作品竟同現代的《瑪加爾的夢》異曲同工,所不同者只因科羅連珂(Korolenko)曾當西伯利亞的###,而路吉亞諾思(Lukianos)乃是教讀為業的哲人(Sophistes)而已。’除了那個‘科學之詩人’是超然的以外,兼好法師也就不是真個出世間的人,不過他有點像所謂快樂派,想求到‘無擾’的境地做個安住罷了;至於斯威夫德主教的野蠻的詼諧,則正是盾的背面,還是這個意思,卻自然地非弄到狂易而死不可了。”537這有如周作人的自況之作,幾位作者——路吉阿諾斯、法布林、斯威夫特、兼好法師以及科羅連珂——的影子重疊在他的身上,分別對“流氓鬼”和“紳士鬼”予以支援。一九二七年八月,商務印書館出版文言舊譯《黃薔薇》。一九二七年九月,北新書局出版隨筆集《澤瀉集》,列為“苦雨齋小書”之三。此書前半選自《自己的園地》、《雨天的書》,後半則為《雨天的書》之後所作。序言有云:“戈爾特堡(Isaac Golaberg)批評藹理斯(Havelock Ellis)說,在他裡面有一個叛徒與一個隱士,這句話說得最妙,並不是我想援藹理斯以自重,我希望在我的趣味之文裡也還有叛徒活著。我毫不躊躇地將這冊小集同樣地薦於中國現代的叛徒與隱士們之前。”一九二七年十月,上海開明書店出版《兩條血痕》,乃是《現代日本小說集》一書的補遺和續編。一九二七年十二月,開明書店出版《談龍集》;一九二八年一月和二月,上海北新書局出版《談虎集》上下冊。兩書收錄周作人過去九年間所作雜文,前者“略略關涉文藝”;後者則是“關於一切人事的評論”——雖然並不完全:“有一部分經我刪去了,小半是過了時的,大半是涉及個人的議論;我也曾想拿來另編一集,可以表表在‘文壇’上的一點戰功,但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我的紳士氣(我原是一箇中庸主義者)到底還是頗深,覺得這樣做未免太自輕賤,所以決意模仿孔仲尼筆削的故事,而曾經廣告過的《真談虎集》於是也成為有目無書了。”538前述批判章士釗、楊蔭榆和陳源的文章,均在此列。以後他說,這“或者是紳士鬼臨時執政的時候所決定的吧”539。一九二八年十一月,開明書店出版由舊譯《點滴》改訂的《空大鼓》,篇目略有增減,最重要的是刪去了原來作為附錄的《人的文學》等三片文章。新撰序言云:“《空大鼓》這一類的東西不是我現在所以為最好的,我只覺得它寫得還不錯,至於內含的意思卻不一定是可以服膺的了。單純的信仰(‘Simple Faith’)在個人或是幸福,但我覺得明淨的觀照更有興趣,人生社會真是太複雜了,如實地觀察過去,雖然是身入地府,畢生無有出期,也似乎比一心念著安養樂邦以至得度更有一點意思。”較之五四時期自是今非昔比。周作人此後對待社會現實的基本態度,即是“明淨的觀照”:雖然不介入,卻也不迴避。而類似說法先已見於《〈藝術與生活〉自序》中,不過這部一九二六年即已編定的論文集交到上海群益書社,卻拖了整整五年才得以出版。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周作人傳 第五章 一九二三(19)

上述諸書中,以《談虎集》最直接也最充分地反映周作人自倡導思想革命以來的心路歷程。它的編輯出版,給了作者一個反思既往、自我剖析的機會。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他為此書所作後記有云:“在這些文章上表現出來的我的意見,前後九年,似乎很有些變了,實在又不曾大變,不過年紀究竟略大了,浪漫氣至少要減少了些罷。我對於學藝方面,完全是一個‘三腳貓’,隨便捏捏放放,脫不了時代的浪漫性,但我到底不是情熱的人,有許多事實我不能不看見而且承認,所以我的意見總是傾向著平凡這一面,在近來愈益顯著。我常同朋友們笑說,我自己是一箇中庸主義者,雖然我所根據的不是孔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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