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義;此亦證明“民族主義”與“世界主義”正是殊途同歸。五卅運動發生,周作人這一立場更其彰顯,他說:“中國現在應該根據正當的民族主義,辦教育,練兵。然而如沒有自覺沒有改悔,這也是空想夢話,——什麼都是空想夢話。”473——至於“國民文學”,在他最終歸結為一場全面的國民性批判:“我們在反對別人之先或同時,應該竭力發掘剷除自己的惡根性,這才有民族再生的希望,否則只是拳匪思想的復活。”“在積極地鼓吹民族思想以外,還有這幾件工作:我們要針砭民族卑怯的癱瘓,我們要消除民族淫猥的淋毒,我們要切開民族昏憒的癰疽,我們要閹割民族自大的風狂。”474
周作人傳 第五章 一九二三(9)
三個月後,《論國民文學的信》重新在《語絲》——那一期幾乎是“國民文學”專號——發表,周作人補充說:“我不知怎地很為遺傳學所迫壓,覺得中國人總還是中國人,無論是好是壞,所以儲存國粹正可不必,反正國民性不會消滅,提倡歐化也是虛空,因為天下不會有像兩粒豆那樣相似的民族,叫他怎麼化得過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