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她的面目而已。
曲許蘇程張五將也已然發現那名乘馬少女,魯仲連見那少女縱馬馳於層層秦兵之中,非但身手狡捷,英姿颯爽,而且奇怪的是揚鑣所經,秦兵一片歡呼,聲如雷動,紛紛避讓,令她馳過。
這時張羽卻已辨認出來人正是蒙恬正妻御史大夫馮劫的長女馮嬰馮夫人,急忙伸手遙指,顧謂曲許蘇程四人道:“四位哥哥,是馮夫人!”馮嬰雖為御史大夫馮劫長女,可是自幼喜愛弓馬馳射,風度頗豪,有類男子,常常出入二伯將軍馮去疾軍中,得與蒙恬相識,兩情相悅,結為夫妻剛剛期年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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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談笑卻秦軍(37)
須知大秦馮氏亦列四貴之一,僅次蒙王兩家,位居第三。兩人能夠得以平安結合,也多半出於蒙馮政治聯姻的緣故,與蒙毅和李因的婚事所求正同。
馮嬰縱馬馳到將臺之下,身輕如燕,翻身落馬,提起長裙,疾忙奔上將臺,跑到蒙恬身邊,香氣嬌喘嚅道:“蒙恬,不好了!不知哪裡來了一個野丫頭,聲稱要找二弟,仗劍闖入家中,衛兵寧丁攔也攔不住,砍傷了許多人呢!爹孃要你馬上回去!”
蒙恬聞言駁然變色,拍案站起身來道:“竟有這等事兒!軍吏!快牽我馬來——”說著一名弁冠玄甲的軍吏飛一般地牽過蒙恬的坐騎過來,侯在臺下。蒙恬馮嬰兩人不約而同,齊身縱下臺去,躍坐駿馬之上。兩匹駿馬突承二人壓力,均是奮蹄而起,昂首廝鳴,蒙恬勒馬四顧校場之中,接過軍吏承上馬鞭,揚鞭一指,高聲命令北軍虎賁營諸尉道:“諸公勉力,與我困住此人,切勿令他走脫,但也不可傷他性命!違我將令者,軍法處置!”說罷掉頭揮鞭,與馮嬰縱馬馳出校場,連騎絕塵而去。
蒙恬一聲令下,虎賁營諸尉已然紛紛肅起,一一凜遵,當下各自躍下將臺,拔劍在手,約束本部兵甲,魯仲連離得稍遠,全然不知,只是遙遙望見蒙恬夫婦馳出校場,風馳電掣而去,瞧那迅疾之色,料是家中必有燃眉之急,隨即便見諸尉下臺,挺劍束兵,百餘秦兵赤手空拳已向自己湧來。
魯仲連愀然變色,尋思道莫非蒙恬要陷我於虎賁營中?莫說校場秦兵人山人海,將至萬餘,單是便有百來秦兵將我圍住,只怕也脫身不易!趁此刻秦兵尚未聚集,再不疾走,更待何時?難不成要束手就擒不成?
思畢,魯仲連見東南北三方皆有百餘秦兵聚了過來,便是西方也有數十餘名秦兵圍住去路,四面漸漸合攏,包圍上來,欲將魯仲連因在垓心情勢緊迫己急!程徵不明秦兵意圖,急問曲宮道:“曲大哥!大公子要殺掉魯先生麼?”
適才一番交手,五人雖然略處劣勢,可是五人俱皆胸襟廣闊,氣量偉略的大丈夫,不但心無懷恨,反而英雄相惜,敬重魯仲連是一代大俠,是以程徵誤以為大公子蒙恬要殺魯仲連時,反而遲疑不識,下不了手來。
曲宮凝眉憂思搖了搖頭道:“不是!只怕府裡出了亂子,大公子要暫且將魯仲連困在這裡!”程徵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就不會傷害魯先生性命了!”
魯仲連昂首見四下裡惟獨西首秦兵相對薄弱,才集百餘,當下更是不假思索,大喝一聲,袍袖擺處,雙手駢然按出,使的是“大捭闔手”中一記“日月手”,可是卻催動體內十成春山太陽功力,貫臂迫掌,噴薄而出,直如兩座萬仞山嶽一般當頭壓了過去,秦兵紛紛大叫,當者辟易,霎那間西首府前排秦兵為他功力所迫,竟然紛紛跌倒下去,層層相籍,倒了一片,魯仲連乘勢施展“輕舉縱”,兩袖翼展,踏著剩餘秦兵頭頂,便欲躍出校場檻外。
曲宮見狀,叫聲“不好!”仗劍施展輕功,隨後縱了過去,口中叫道:“魯先生慢走!曲宮還想討教幾招。”
魯仲連當此千載難逢時機,哪裡理會於他,提氣施展全力連連輕舉縱躍,鬼谷輕功可比曲宮的輕功高得多了,頃刻之間,跟看魯仲連便已縱至校場檻欄旁邊,即要躍出,再也追不上了,曲宮靈機一動,雲中一派學本儒家,光明正大,從無施放暗器的手法打法,是以他潛心鑽研“宮劍式”和“少宮劍”以後隨身極少攜帶暗器之屬,而他早年曾從齊國一名武師學過袖箭打法,此時緊急之時,急忙手扣劍柄,催運“浩然正氣”“嗖”地一聲將手中長劍,激射而出,刺向魯仲連後背。
曲宮剛才與他交手之時,便已瞭然魯仲連內功遠勝於己,以己內力發出長劍,倒也傷不了他,卻可借他閃避之時,阻他一二,自己一鼓作氣,便可追上,哪料長劍飛去,魯仲連既不及身攔接,也不伸手拂開,只是劍到時,將頭微微一側,便讓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