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稚氣地笑道:“請上路,我們宮主還在等二位的大駕呢!”
歐陽空連忙道:“請回覆貴宮主,就說我等因事他往,改日再登門謝罪。”
綠衫少女神色一變,道:“這怎麼可以,我們宮主遠來中原,已屬罕見之事,你們若再不賞臉,叫婢子回去如何交代?”
她說話時聲色俱厲,像是非達目的不罷休,白長虹雙眉緊皺,鼻子裡不覺透出一聲冷哼!
他冷冷地道:“你們宮主是誰?”
綠衣少女神色大變,道:“你……”
她忽然莞爾一笑道:“二位請上路,宮主已經在等了!”
正說話之間,一輛黑色鑲金的篷車,由山坳裡轉了出來。
二匹雪白如銀的白馬悲鳴長嘶,令人奇怪的卻是車上沒有車伕,幕簾緊閉,不知車裡到底坐的是什麼人?
一陣怪異的聲音,自車裡傳了出來……
綠衫少女神色焦急的道:“死亡廂車已現,二位還不快走!”
大煙杆歐陽空臉上一寒,目光投落在那輛車上,一種極端恐怖的神色瀰漫布起,罩滿他的臉上。
他顫聲道:“死亡廂車,死亡廂車——江湖平靜了三十年,沒想到它又出現——唉!更想不到我倆可能是死在死亡廂車的第一人!”
要知三十年之前,東海魔宮死亡廂車造成無數血劫,江湖上只要看見此車出現,必定有血案發生,而死去的人全都在這車上,被送至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白長虹還是頭一次聽見死亡廂車之名,他不知這個雕著金色花紋的篷車,有何神奇的力量,暗中冷笑一聲,身形陡地飄射車上。
歐陽空一見大駭,顫道:“小子,不可造次!”
忘情劍客白長虹不知車中之人的厲害,他飄向車轅,左臂陡地探出,伸出一手向那垂落的幕簾上掀去。
哪知他的手街未觸及簾幕,車中突然揚起一隻纖白如玉的手掌,在電光石火之間,向他手腕抓來。
白長虹一愕,正在出神之間,那知雪白的玉掌已經如電抓到,他只覺心神一顫,簾幕掀啟,身子已被對方拉進車裡。
大煙杆歐陽空一見大駭,道:“小子,你怎麼啦?”
車裡沉寂如死,根本沒有一絲聲息發出,那輛死亡廂車突然一掉頭,向山裡神秘的馳去。
綠衫少女冷冷地道:“他已犯下東海魔宮的大忌,已被送往宮主哪裡,你這老頭子是否還要宮主自己來請,才肯跟我們……”大煙杆歐陽空黯然笑道:“姑娘請吧,我老煙蟲的性命已經置之腦後了!”
四個少女身子有如一片棉絮,輕輕飄落在馬上,蹄聲篤篤,歐陽空悶聲不吭的跟著她們如飛馳去。
一路上馳去,白長虹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只知在躍向死亡廂車的時候,有一隻雪白的手掌向自己抓來,可是進了馬車車廂裡面以後,這個車廂中竟是空無一人,而那隻手掌也隱而不見。
他心中大驚,居然嚇出一身冷汗,不曉得那隻怪異的手掌從何而來,又從何而去,裡面黑黝黝的沒有一絲光亮。
他急忙一拉幕簾,那知手指觸碰到的是一塊堅硬無比的車壁,真出人意料,適才所見的車門車窗統統隱去。
白長虹氣得怒吼一聲,道:“好神秘的車子!”
“哼!”
車廂裡突然響起一聲冷哼,道:“在死亡廂車裡的人還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你雖是宮主所請來的朋友,可是宮主也不會放過你,凡是想偷窺死亡廂車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
這話聲來得無處可尋,晃如自四面八方傳來,忘情劍客白長虹心中大駭,窮極目力也找不出這個人藏身的所在。
他暗中冷笑一聲,腦海之中疾快忖道:“這死亡廂車雖然神秘異常,卻也困不住我,我何不運起全身勁力,將這個害人的車子擊碎!”
這個忖念在他腦海之中一閃而逝,他暗暗將通體的勁力,緩緩運聚右掌之中,準備突然一擊。
他雙目一寒,冷冷地道:“你是誰?”
那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銀鈴般的一笑,道:“我正是掌死亡廂車的車伕!”
“嘿!”
白長虹乘著話音逝去的時候,大喝一聲,右掌如電抬起,對著車壁驀地擊去。
“砰!”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車壁竟然絲毫未損壞,白長虹這全身功力所聚的一擊,不說也有數百斤,那知道車子連晃都不晃一下,依然平穩的向前馳去。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