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再找其他的人。”鍾朗說。
“找也是枉然,整座樓鬧鬼鬧得翻了天,如果還有活人,還不逃出大廳會合嗎?”荀文祥不願再找了。
“在下必須找到白山黑煞。”鬼見愁鍾朗堅決地說:“生見人死見屍,不然在下就無法返回陳州銷案。”
“那是你的事。”
“荀兄,請幫助我!”
“在下為何要幫助你?”荀文祥似笑非笑地問。
“憑在下的經驗與本能,在下認為你決非為非作歹之徒。”
“前來找大河蛟幫忙偷渡的人,會有好人?”
“今早在州城,在下已知陳家血案的詳情。如果在下所料不差,那麼,你們九個人之中,除了白山黑煞不曾參予外,其他的人個個涉嫌,而以你涉嫌最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在下無權過門快州的事,除非在場目擊。
在下雖是執法人,但在其他州縣,無權擅管當地自己不曾目擊的案件,僅有權向當地的辦案人員提供訊息。
因此,在下僅能按權責追捕白山黑煞。即使你曾經牽涉陳家血案,在下也管不著。苟兄,你是否牽涉在內了?涉入多深?”
“你不必管在下的事。”荀文祥擺擺手說:“目前最切身的問題,是這座樓中有人在裝神弄鬼。”
鍾朗點點頭。
荀文祥又道:“而同來安頓的人中,互相猜忌,互相攻擊殘殺,都希望將胭脂飛馬據為已有,或者殺了對方保全已到手的胭脂飛馬。
為了澄清此事,咱們有將所有的人集中商討的必要,大家說個明白,以免你打我殺死得冤枉。走!再找找看!”
“在通往後院的通道中,距章三娘被嚇死的暗室已有相當遠的距離,他們找取了孤獨散人的屍體,附近凌亂情景,與一枝追魂斃命處大致相同。
老道身側,也有三件屬於陳家的珍玩。
“奇怪,老道怎麼會死在此地?”靈狐孔菲驚然地說:“牆壁倒下時,燭光滅,我便往外逃命。
在感覺中,我是跟在老道後面的,只聽到老道慘叫一聲,便失去蹤跡;還以為他被碎磚擊中倒下了,他卻反往後面走,死在此地,為何不向大廳逃?”
“脖子已被夾斷。”荀文祥說:“是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身材比他接的人所突然夾住扭斷的。
牆壁倒下時,我貼在章三孃的屍體勞,然後從內室脫手的;不曾聽到其他聲息,下手的人挾屍退走的身法,委實驚人。”
“不會是你下的毒手吧?”鐵算盤大腹賈陰森地問:“你得飛馬了?或者是已除去了一個想奪飛馬的勁敵?
其實,其他任何一件珍玩都可以值幾百兩銀子的,兇手竟然棄之不顧,委實令人感到莫測高深。”
“在下沒有下毒的必粟。”苟文祥泰然地說:“如果有人希望大家都活著,這個人就是我,人都死了,對在下毫無用處,死人不會告訴在下飛馬的去處。”
“你已經明白地告訴我們,你也在動胭脂飛馬的念頭了。”大腹賈毫不放鬆地冷冷一笑說。
“你呢?”苟文樣反問。
“你去請好了。”
“不必費神去猜,如果你不想,老早就離開康國脫離是非之地了。”
“飛馬不在你身上?”
“在如何?不在又如何?”苟文祥冷笑連連:“在,你敢動手槍嗎?不在,你肯送給我嗎?”
“閣下一直在迴避正題。”
“彼此彼此!”
“在下認為飛馬一定在你身上?”
“怎見得?”
“馬上就可以知道。”大腹賈突然手一伸,就是一記金豹露爪,劈而便抓。
荀文祥疾退一步,大腹靈的主攻其實在下企,一腳急挑快逾電光石火。
荀文祥也早看出金豹露爪是虛招,退步的身影改為扭轉,間不容髮地避開一腳,手中的火把扶沉,引誘大腹貿用火來招架。大腹貿果然用火把來擋,火把相反,火星四濺,兩支火把都熄了。
“卟!”大腹賈顧得了火把,顧不了荀文祥的腳,在肋換了一腳力道如山,痛得大叫一聲,向右斜衝出去。
“哼!你還不配偷襲!”荀文祥冷冷地說,伸出熄了火把,從鍾巡檢的火把上接火。
一聲劍鳴,大腹賈惱羞成怒的拔劍,厲聲說道:“姓苟的,把胭脂飛馬文出,在下不為已甚。”
荀文祥嘿嘿而笑,將火把交給鍾朗,手搭上了劍柄,陰森地說:“你居然當著這麼多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