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贅死了!”野火咒罵著,索性坐在假山邊緣,用力扯開裙襬,把多餘的布料全部撕裂。在繡著雙飛燕的鞋襪之外,一雙潔白的腿引人無限遐想。
她避開了巡夜的僕人,像是個笨拙的小偷般,終於摸索到了鐵鷹的宅院前。纖細的雙手有些發抖,謹慎地攀上窗欞,她靠著木窗,美麗的眼睛窺伺著。
屋內是陰暗的,從她攀附的角度卻只能看到花廳裡空無一人,看不見內室的情況。
她考慮了半晌,終於鼓起勇氣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踏入花廳。
今晚沒什麼月光,好在她的眼睛先前已經適應了黑暗,在隱約之間還可以看見一些傢俱。雖然鐵鷹貴為一城之主,但是屋內的陳設卻半點也不奢華,在微弱的光線下,陳舊厚重的擺設暗示出他沉穩的性格。
野火的雙手摸索過桌上,好不容易摸到了一盞燭火,她點燃了火摺子,還把燈芯兒煎短了,把燭月的亮度降到最微弱,靠著如豆的燈火觀察著。
“令牌會在哪裡?”她自言自語他說道,趴在高大的櫃子裡尋找著,詫異地發現鐵鷹除了一些必備的衣物之外,櫃子裡的東西還真是乏善可陳。
她在花廳找了半晌,卻沒有任何收穫,只能硬著頭皮,悄悄地再往內室裡走去。一踏入內室,她嚇得連呼吸都停止了,連忙護住手裡的燭火,不敢讓燭光照得太遠。
寬大的床榻上,身量高大的男人閉著雙眼正在休息。
野火本能地立刻蹲低身子,還以為會被發現。但是她等了一會兒,卻發現床上的鐵鷹根本沒有半點反應。她把燭火留在離床最遠的地方,然後悄悄地匍匐前進。柔軟的衣料在地上發出微弱的聲音,鐵鷹的雙眉輕微地一動,她馬上嚇得停住。
直到半晌之後,鐵鷹仍舊沒有清醒的跡象,她才鬆了一口氣,放大膽子站起來。
她不知道男人睡著時,是不是連打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