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青山只得謝謝公子了。”
侯天翔一笑擺手道:“費兄請別客套了。”
※※ ※※ ※※
費青山走後。
侯天翔忽然目視珊珊姑娘微微一笑,道:“姑娘,現在你總該肯把琵琶借給在下一觀了吧?”
珊珊姑娘嬌靨陡地一紅,美目深注,微一猶疑之後,嬌聲說道:“公子高人,既已看出來了,何必還要看它呢?”
侯天翔笑道:“小生想借它求證心中所猜。”
珊珊姑娘道:“公子可是想求證妾身的出身來歷?”
侯天翔道:“正是。”
珊珊姑娘盈盈一笑道:“公子猜想妾身是何出身來歷?”
侯天翔道:“這得要看過琵琶後才敢斷言。”
珊珊姑娘眨了眨明眸,道:“公子何不先猜度這琵琶的質地呢?”
侯天翔目光瞥視了青衣小姑娘懷中抱著的黑黝黝的琵琶一眼,道:“玉石,可對?”
珊珊姑娘芳心微微一震,螓首輕點地道:“公子猜的不錯。”
語鋒一頓,美目深注,問道:“公子是怎麼看出來的?”
侯天翔笑了笑道:“從音質上聽出來的。”
“哦……”珊珊姑娘恍然若悟地輕“哦”了一聲,但,仍有點迷惑不解地道:“能聞音而知物,公子過去必是曾聽過的了?”
侯天翔道:“沒有,在下只是曾聞恩師解說過‘玉石琵琶’和其他琵琶的音質不同之處。”
珊珊姑娘明眸輕轉,道:“請問令師是哪位奇人?”
侯天翔肅容低聲問道:“姑娘果是來自‘玉石仙府’麼?”
珊珊姑娘螓首微點,道:“妾身正是‘玉石仙府’弟子。”
侯天翔道:“請問姑娘的身份?”
珊珊姑娘道:“請公子先賜告師承?”
侯天翔伸手懷內取出“雙奇玉牌”,託在掌心中,道:“姑娘請看。”
珊珊姑娘一見玉牌,嬌靨上頓時掠現一片驚喜之色,口中輕“啊”了一聲,連忙起身提衽萬福行禮道:“公子請恕妾身不知之罪。”
侯天翔欠身拱手微揖還禮,收起玉牌,肅容說道:“請姑娘賜告身份?”
珊珊姑娘嫣然一笑,旋忽斂容低聲道:“妾身便是‘仙府’宮主。”
侯天翔心中不由一驚!目注“仙府宮主”,一時竟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這確實太出於他意外了。
“玉石仙府”遠居南海,宮主身份尊貴無比,竟然親臨中原,而且託跡這開封城“歌妓”群中。
顯然,此中定有重大的原因,極不簡單的事故!
但是,是什麼原因?什麼事故呢?……
珊珊姑娘美眸凝光,忽又嫣然一笑,道:“公子很覺得奇怪,是不?”
侯天翔道:“是的,宮主可否賜告隱跡此間的因由?”
珊珊姑娘微一沉吟,道:“此事說來話長,今夜三更,請公子移玉城南后街‘雲香院’中‘怡情樓’一敘,妾身當整酒以待。”
侯天翔略一遲疑,道:“夜深門閉,將由何處而入?”
珊珊姑娘淺笑了笑,道:“請公子且學那‘張生跳牆’之舉如何?”
話說出口之後,卻已不禁粉臉生霞,玉首倏垂,嬌羞無限。
侯天翔心中雖然明白她為何生羞,但,卻不便說什麼,只好故做不知的斂容點首說道:“在下謹遵芳命。”
珊珊姑娘玉首微抬,美目再次深注地望著侯天翔的俊臉,問道:“公子今夜決定前往‘永樂莊’中一探麼?”
侯天翔頷首道:“我想看看那萬春究竟是何許人物?”
珊珊姑娘搖搖頭道:“妾身以為公子必將大失所望。”
侯天翔心中一動,道:“此人非常狡猾麼?”
珊珊姑娘道:“如非狡猾非常之人,居此十年之中,以丐幫弟子無孔不入之能,焉有還摸不出個底細的?”
侯天翔心中暗忖道:“這話不錯,若非特別狡猾之輩,以丐幫弟子的能耐,豈有十年的時間也摸不出頭緒來的?……”
他心念暗忖之間,珊珊姑娘接著又道:“妾身希望公子能打消往探之念。”
侯天翔道:“為什麼?”
珊珊姑娘笑道:“為免打草驚蛇爾。”
侯天翔道:“莊中戒備很森嚴麼?”
珊珊姑娘玉首微點地道:“據妾身暗中觀察所得,莊內不僅戒備森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