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機關埋伏密佈。”
侯天翔劍眉一軒,道:“宮主勸我打消往探的意思,是怕我誤中機關埋伏被困麼?”
珊珊姑娘搖頭道:“妾身相信公子的一身武學功力,但是,萬一觸動機關埋伏,使萬春提高了警惕以後就更加棘手了!”
侯天翔劍眉微皺了皺,道:“可是……”
珊珊姑娘含笑介面道:“公子請放心好了,妾身來此三月,已經略有佈署安排。”
侯天翔心念微動,道:“宮主難道便是為他而來此地的麼?”
珊珊姑娘螓首微點,道:“不過,在事實真相未弄清楚之前,妾身也只是揣著懷疑之心而已。”
侯天翔道:“宮主懷疑他是誰?”
珊珊姑娘芳容一黯,道:“妾身的血仇。”
侯天翔道:“宮主難道並不知道血仇的姓名?”
珊珊姑娘道:“知道,只是惡賊已經隱姓埋名,不知所蹤。”
侯天翔道:“宮主懷疑這萬春便是那惡賊的化身?”
珊珊姑娘道:“也許是那惡賊的心腹手下之一。”
侯天翔道:“宮主可否示告那惡賊的名號麼?”
珊珊姑娘道:“二十年前名震武林的‘天山毒龍’莫曉嵐。”
侯天翔還待再問什麼,珊珊姑娘卻接著又道:“詳情留待回頭再談好了。”語鋒微頓,接道:“以妾身推料,那蔡亦風大概就快來了。”
侯天翔詫異地道:“宮主為何推料他還會再來?”
珊珊姑娘笑道:“很簡單,為了顏面,不過,他此來絕不會得和公子動武。”
侯天翔注目問道:“那他如何找回顏面呢?”
珊珊姑娘道:“第一,他先付公子五兩金子,請妾身前往‘永樂莊’;第二,另外再和公子訂約時地,一戰高下。”
侯天翔心中不由十分佩服地點頭讚道:“宮主心智聰慧,這種推料確實大有可能。”
珊珊姑娘美目異采飛閃地笑說道:“公子別捧妾身了,妾身就不相信公子會想不到這些。……”語聲微頓,嫣然一笑,輕道:“只是此刻心中另有所思,未曾留心想它而已,對不?”
侯天翔微微一笑,旋忽劍眉輕蹙地道:“宮主準備前往‘永樂莊’中一行麼?”
珊珊姑娘笑道:“若不是公子橫生枝節,妾身早就去了。”
侯天翔笑了笑,道:“宮主不怕他們認出身份來?”
珊珊姑娘道:“如果認得出來,早就該認出來了。”
侯天翔道:“宮主已經去過了麼?”
珊珊姑娘微點玉首道:“已經去過三次了。”
侯天翔忽然恍有所悟地自責,道:“我真糊塗透頂。”
珊珊姑娘不由一怔,道:“什麼事情?”
侯天翔笑道:“宮主剛才不是已經說過,莊中機關埋伏滿布,若然沒有去過,怎會知道這些,我竟還要多問宮主去過沒有,這豈不是糊塗透頂麼?”
珊珊姑娘這才明白他突然自責的原因,不由“噗哧”一聲輕笑,道:“公子恐怕這還是難得糊塗的一次吧?”
這句“難得糊塗”用得非常之妙,乍聽起來,似乎只是句很平常的笑話,但是,在此時此刻,在珊珊姑娘口中說來,似乎卻大大的不同,聽得侯天翔的一張俊臉立刻發了紅。
驀然,樓梯一陣“蹬蹬蹬”急響。
珊珊姑娘秀眉微微一揚,低聲說道:“公子,可能是那傢伙來了。”
她話音甫落,門簾已被掀起。
果然不錯,正是那蔡亦風當門面立,抱拳拱手,嘿嘿一笑,道:“蔡某特來致歉,剛才魯莽得罪之處,尚請公子海量寬容。”
蔡亦風如此一說,侯天翔當然不好失禮,只得欠身拱手含笑說道:“不敢當,在下適才多多冒犯,尚望大總管多多包涵。”
蔡亦風哈哈一笑,邁步進入雅座,雙手奉上一隻金錠,道:“這是公子所費之資,今謹奉上,敬請哂納。”
侯天翔也不多做客氣地接過金錠,道:“那麼在下就謝謝你總管今晚的招待了。”
蔡亦風嘿嘿一笑,道:“哪裡哪裡,這是該當的。”
侯天翔淡笑笑,忽朝雅座外面揚聲喊道:“店夥計。”
一名店夥計應聲快步走了過來,哈腰諂笑地道:“公子爺,您有什麼吩咐?”
侯天翔把金錠往店夥計手裡一塞,道:“沒有什麼,這是蔡總管賞賜你們的,快謝謝蔡總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