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得驚天動地!
黛玉見胤禛臉色陰沉,忙笑著將小饅頭抱進懷裡,笑道:“四哥,饅頭還是孩子,別跟他一般計較。”
“這小子越來越膽大包天了,竟鑽進你的裙子裡!”胤禛怒目瞪著小饅頭,小饅頭也毫不示弱地回瞪。
黛玉因知道胤禛下手不重,因此倒也不是很擔憂,只是好笑地看著小饅頭不服氣地瞪著淚汪汪的眼。
小饅頭白白嫩嫩的小手摟著黛玉的脖頸,對胤禛一揚下巴,哼哼道:“母妃是我母妃,才不要你管!”
“臭小子,這是我媳婦,是我老婆,我兒子的額娘,不要在我府中亂認母妃!”胤禛伸手在他屁股上又拍了兩下。
這個臭小子,竟是個小色鬼,藏進黛玉的裙子裡,若是外人知道,豈不是有辱黛玉名聲?
黛玉嬌笑道:“四哥,別跟小饅頭一起淘氣了,像是個孩子似的。”
小饅頭立即咕噥道:“怎麼有壞人這樣的打孩子啊?哼哼!”
胤禛雙眉一豎,立即嚇得小饅頭鑽進黛玉懷裡,瑟瑟發抖道:“母妃,壞人瞪我,罰他三天不吃饅頭!”
小傢伙兒生平最愛吃饅頭,當然所有人也都知他一般愛吃饅頭,一頓不吃餓得慌,三天不吃,那可真是生平最大懲罰了!
黛玉輕輕拍打著小饅頭的肩背,將他放在膝上趴著,不過一會兒,呼呼鼾聲傳出,已是睡熟了。
胤禛招手讓劉嬤嬤將饅頭抱走,滿屋子才消停些。
黛玉鑽進他懷裡,道:“今兒個外祖母上門來找我,我並沒有見她。”
胤禛淡淡地道:“我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這些日子,只怕還不消停。”
黛玉嘆息道:“我也明白,所以不曾見她。再說了,雍親王府是說進就進的不成。”
忽而想起七色仙花來,也許,他們也是等著這個契機罷?
哼,四哥是她的,才還要讓不相干的女人踏進雍親王府!
又是一夜風雨過,雨打芭蕉聲聲慢。
薛家卻是迎來了一件大喜之事,讓薛姨媽越發笑開了臉兒,如新開的菊花,迎來送往,滿心歡喜。
不解其意的人自是極多,寶琴亦算是一個,忙問緣故,半日方才弄得明白了,卻是此時薛姨媽母女由阿穆做主,住進了一所極潔淨極軒敞的房舍,與寶琴為鄰,丫頭婆子亦是齊備的,布裙復又換綾羅,荊釵依然換金釵,頭上身上煥然一新,神采飛揚,不是家中舊日模樣。
寶琴十分奇異,素聞阿穆之性,故問寶釵道:“好生訝異,不知道這八福晉又打的是什麼主意呢?”
薛姨媽笑容可掬地道:“哪裡有什麼主意的?竟是你姐姐大喜了。”
寶琴更是詫異道:“不知道姐姐這喜從何來?”
薛姨媽略帶些得意地道:“如今那雍親王福晉大傷陰鷙,註定了命中無子,成親了也有二三年了,連個蛋也沒孵出來。如今,哪一戶人家的小姐不想送進去的?若是能一舉得男,那可是飛上了枝頭當鳳凰了,怎麼說側福晉的位子也要佔一個的。
寶琴斬釘截鐵地道:“這不可能!雖說我們剛進京不久,可是卻也聽說過雍親王爺對福晉情深意重的話,若是果然有心納妾,如今只怕十七八個也有了。王爺能至今不納妾,可見對福晉之心,福晉不過才圓房半年未有子,日後誰能說得準?就是七出之條上,也是三年無所出,才是轉過呢,王爺怎麼會這樣急著納妾?若是果然如此,倒是福晉錯看他了!”
聽了寶琴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話,薛姨媽瞪了她一眼,方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麼?”
見薛姨媽如此得意忘形的容色,寶琴心中有些氣苦,賭氣道:“我怎麼就不懂了?我也知道好些人都想進雍親王府裡,只是瞅著兩位側福晉的位子始終空著。只是,我也明白告訴伯母和姐姐一句,福晉那樣好的人,原就是該匹配人中之龍,倘若雍親王爺亦流於媚俗,可見竟是不配福晉了!”
“什麼王爺不配福晉的?該當是那林黛玉配不上王爺才是!”薛姨媽恨恨地咬著手帕子。
一想到黛玉那豔極無雙的容顏,雍容華貴的氣度,薛姨媽不禁打從心底恨起來,幾乎入骨之恨。
再看著寶琴容顏如花,薛姨媽不禁心中可惜了,若是她不曾許得人家,只怕送入雍親王府裡,必能奪得榮寵。
實在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片子,竟不懂得身為女人最大的利器就是美貌,女人的美貌,在世上是無往而不利的。
白白可惜了這麼一副如花似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