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竟不能為自己所用!
寶釵含羞帶怯地掀了簾子出來,精緻的新衣,金貴的首飾,再美麗的衣裳首飾,也掩不住她的神采飛揚。
那種美麗,那種氣度,是打從心底透出來的歡喜,比什麼胭脂水粉奇珍異寶都讓她容光煥發。
她等了這麼些年,蹉跎了這麼些的青春,終於讓她等到了這紅顏如花的時候!
寶釵抬頭看見寶琴,更不由得羞紅了臉,有著待嫁女兒的嬌羞無限,低聲道:“娘,你在外頭說什麼呢?不是有八福晉才送來的五百兩銀子?快些兒吩咐蝌兒去打些新鮮花樣的首飾,還有我這金鎖,顏色舊了,很該去炸一炸了。八福晉送來的緞子,我瞧著顏色倒是不大好,竟是讓蝌兒去添置些好顏色好花樣的料子來,趁著如今在閨閣中還有閒暇,我親自給福晉做身衣裳,也是我的一點子敬意。”
薛姨媽笑得合不攏嘴,道:“這是自然的,可巧琴丫頭在這裡,讓她回去跟蝌兒說聲就是了。”
寶琴定定地看著寶釵,這就是她的姐姐嗎?為何如今在她身上,竟是見不到一絲兒女兒家的矜持?
原來,她學得那麼多,博覽群書,卻是為了到皇室中爭寵?
聽了薛姨媽的話,寶琴亦是不答,只是寶釵古怪地看了寶琴一眼,執起她潔白如玉的雙手,含笑道:“好妹妹,你原是進京發嫁來的,必定曉得該添置些什麼東西,千萬拜託妹妹了,竟是幫襯著我一些兒才是。”
寶琴反問道:“不知道姐姐讓我幫襯著什麼呢?我是有人家的人,規矩還是深知的,不敢逾越。”
寶釵拉著寶琴進裡屋去,笑指著床榻上各色紅綢緞,道:“好妹妹,你瞧哪種料子繡嫁衣最好?”
寶琴拈起床上的各色綢緞,冷笑道:“難不成姐姐竟是訂親了不成?妹子怎麼就不知道呢?”
“討厭!”寶釵臉兒羞得就如同這紅布一般,臉上卻是一層嬌羞的憧憬,道:“好妹妹,姐姐就要進雍親王府裡去了。那可是親王府,雕樑畫棟,莊嚴肅穆,那才是無與倫比的榮華富貴,只要能在時差住一日,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寶琴皺眉道:“卻不知道姐姐去雍親王府裡做什麼?我雖不知規矩,卻知道但凡是側福晉,皆是皇上欽旨冊封,只比福晉圖略低一些兒就是了。若說是侍妾,可也沒聽說雍親王福晉為王爺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