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忙都極力讚揚弘曆生得好,一同恭賀胤禛,倒是將方才的不悅吹散了。
康熙太喜歡弘曆,當晚便吩咐弘曆住在自己宮中,讓胤禛自己隨意。
胤禛不禁微微苦笑,那是玉兒幾乎耗盡了生命孕育的寶寶,半路上竟給康熙這個土匪打劫走了,非得住在宮中,連帶著小饅頭也抱在身邊養活,天天小饅頭小包子的,倒是十分自在。
還是在宮裡住一晚罷,許多事情,該有個了斷了。
這一晚,因康熙心中高興,滿月宴上的人都不免多吃了幾杯酒,康熙也都吩咐諸人在宮中歇息一宿,明日回去。
諸位親王貝勒貝子等,都恭賀胤禛初次添子,自然是酒如水一般,胤禛更是來者不拒。
直到滿月宴散了,胤禛方醉醺醺地回到當年居住的宮殿,很長時間不曾來過了,自是有些冷清。
也許是太嘴了,渾身都是熱的,胤禛也不曾梳洗,便躺倒在床上,不消多大的工夫,便已陷入沉睡之中。
“四哥,你醉了沒有?”胤祀扶著丫鬟的手,一面咳嗽著,一面進來。
胤禛尚自熟睡著,臉上的線條自然而然就軟和了下來,燭光之下,更顯得俊美如玉。
一路行來,發覺這個宮殿裡伺候的人寥寥無幾,唯獨只有灑掃宮殿的兩個太監和宮女罷了。
小太監忙走過來:“貝勒爺,王爺醉了,睡得熟了,倘若貝勒爺有什麼事情,明兒個再與王爺說罷!”
胤祀望著熟睡的胤禛,對太監揮揮手,淡然道:“不用了,你先下去罷!”
“可是!”小太監還是有些遲疑:“王爺睡前吩咐過了,說有什麼事情,明兒再說。”
胤祀冷冷地道:“怎麼?爺的事兒,還要你來教不成?”
小太監只得躬身道:“奴才不敢。”
眼睜睜地看著胤祀與那個丫鬟留在宮裡,只得退出了出去。
胤禛武功高強,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胤祀更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淡淡地道:“四哥,你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沒有醉。”
可是胤禛依然沒有一絲動靜,鼾聲微微,似乎夢到了他心愛的妻子,臉上也泛著淡淡的微笑。
身後的丫鬟恭身道:“爺,只怕王爺已經確是醉了。今兒個喝了那麼多的酒,便是十個人也醉倒了,更何況王爺?”
胤祀推了推床上的胤禛,他依然無所覺,可見果然是醉的沉了,不然練武之人必定十分警醒的。
嘆口氣,胤祀站起身,對那丫鬟道:“咱麼回去罷,仔細在四哥宮裡時間久了,反讓人說閒話。”
丫鬟忙扶著胤祀慢條斯理地回去了,看門的兩個小太監卻是十分驚奇。
過了良久,夜裡更冷了一些,兩個小太監都不由得搓搓手腳,卻不敢懈怠職責。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形容舉止,宛然另一個黛玉。
兩個小太監在這裡伺候得時候長了,偶爾胤禛也會帶著黛玉進宮裡小住的,自是認識黛玉的風華絕代。
只見這女子眉黛春山,眼顰秋水,水蛇腰,襯著月色如水,身上如籠清輝,何等風致!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兩個小太監可是不敢翫忽職守的,忙擋住了那女子進門的路。
那女子素手在月色下宛如美玉雕就,拖著一個水晶盤子,上面放著一盅熱氣騰騰的湯汁,神色安詳,柔和嫻靜,更兼吹氣如蘭:“兩位公公有禮了,聽說王爺醉了,偏生弘曆阿哥又在萬歲爺宮中哭得厲害,只怕是想見阿瑪了,因此萬歲爺吩咐我送解酒湯來與王爺,好讓王爺清醒些去瞧瞧小阿哥。
聽說是康熙的意思,兩個小太監也無話說,雖然心中有些疑惑,可是在皇宮之中,誰還膽敢假傳聖旨?
因此兩個小太監往兩邊一讓,道:“快些兒罷,仔細吵著王爺。真是的,王爺都醉成這個模樣了,你還能叫醒不成?”
方才胤祀也叫了,不也是沒有叫醒的?
那女子足底生香,嫋嫋娜娜地走了進來,環顧著肅穆莊嚴的殿閣,心中一陣感嘆。
可是淡淡的燭光下,卻映得她媚眼流波,美得不可方物。
若是見過的人,此時必定驚訝之極,原來這個女子,竟不是別人,卻是探春!
可是偏生容顏又這樣相似,讓人有些訝異,細瞧時,卻是她剃去了雙眉,以青黛畫作遠山眉,和黛玉的罥煙眉極其相似,臉上 更是施了淡淡的脂粉,修飾著她的鴨蛋臉為鵝蛋臉,小巧細緻,她原是削肩膀水蛇腰的高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