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張太太愣了愣,然後繼續之前的話題。
關魚開始懷疑她先生是不是開肉鋪,然後過來推銷生意的……
「抱歉,我是素食主義者。」這句話是真的,說來這也算是外婆留給她的第三樣東西。
外婆是素食主義者,母親也不吃,父親如果想要開葷,還要自己到外面吃。
關魚到現在也不知道肉是什麼滋味。
「啊?不愧是醫生,真是……真是……」咋了咋舌,張太太終於不再嘮叨。
接下來總算進入正題,和病人討論了她的病情之後,重新開了藥物,送走還想和她討論排骨問題的張太太的時候,似乎要下雨了。
張太太還是看到天氣不好才終於告辭的,她走後沒多久果然開始下雨,大概是因為下雨,第二名預約的患者打了電話取消,關魚嘆了口氣,推開了窗子,潮溼的空氣夾著寒氣透進來,她感覺自己煩躁的心情舒適了很多。
下午記得要把外婆送到……
這個念頭在關魚心裡閃了一下,關魚嘆了口氣,正要關上窗戶,忽然看到遠處駛來了一輛車子,不太可能是路過,因為自己這棟房子實在偏僻,而且那車看起來就是直直朝自己這棟房子駛來的。
果然,車子在她的院子前停下了,裡面出來兩個年輕男人,穿著郵差的制服,關魚這才注意到那輛車子的車身上也有郵局的標誌。
「你好!我們是郵差,過來收關女士的包裹!」其中一個郵差隔著鐵門大聲喊道,他的同事幫他撐著傘,關魚看不到他們的長相。
關女士?
關魚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直覺的想要否認,卻在對方說出「關熙顏」
的時候愣了三秒鐘,才想到那個是外婆的名字。
外婆的包裹?外婆什麼時候……
「來了。」嘴裡應著,關魚撐了一把雨傘出去開門。
穿著郵差制服的是兩名年輕男子,長相都不錯,不怎麼好看的郵差制服穿在他們身上都顯得高檔了許多。說句實在話,他們看起來不太像郵差,開門前關魚警惕的愣了愣,對方很快像是明白了她心裡所想似的,拿出了工作證。
關魚注意到:一直和她說話的、有著細長眸子的男子,名字叫蘇舒。
「關女士的信件包裹一直是我負責的。」名叫蘇舒的郵差開始解釋了,「你知道的,她腿腳不太好,漸漸不太能出門找郵筒投信……」
關魚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原來外婆每月一封的信件,都是由這個人代為投遞,然後輾轉來到自己和母親手上的。想到這裡,關魚覺得眼前氣質淡然的郵差,看起來親切了許多。
「我是她的外孫女,剛來這裡沒多久,外婆已經去世了,我……你看我真的不知道她想要郵寄什麼東西。她原來寫信都是給我們的,現在她不在了,應該不會再有信件……」嘴裡說著,關魚有些傷感。
以後再也不能收到外婆的信了,因為外婆已經不在了……
這個認知讓關魚忽然有些傷感。
不過眼前的男人沒讓她傷感太久——
「不,有的,三個月前關女士入院前,曾經給我打過電話,交給我三封信請我每月幫她寄出。」
關魚眨了眨眼,她立刻知道了,為什麼她直到過來這裡之前,還一直收到外婆報平安的信件的原因!原來外婆的信件是早就委託人寄出的!
可是為什麼是三個月?或許外婆那個時候就意識到自己的死期……
那名郵差卻繼續說了——
「那時候關女士交代過,如果十一月初的時候,她沒有打電話給我,就讓我們把她房間裡的黑色箱子打包代為郵寄。」
推了一下眼鏡,蘇舒拿出一個本子,從裡面拿出一張折了三折的信紙,展開給關魚看,「這是關女士的親筆交代,她說過,如果有人懷疑就讓他看這個。」
關魚驚訝的將視線向紙面移去,她對外婆的長相或許不是很清楚,然而字跡卻是從小到大看熟了的!這張信紙上的字跡是外婆的沒錯!
蘇舒又拿出一把鑰匙,「關女士還給了我房間的鑰匙,不過如果親人在的話還是交給親人保管比較好。」說著,他把鑰匙送到了關魚眼前。
慌忙的看著那個郵差,關魚覺得自己腦子裡有點亂,點著頭接過鑰匙,她開啟門放兩名郵差進去,「黑色的……箱子……」她在腦海中搜尋著外婆臥室裡,符合這些敘述的東西。
「是的,如果更加詳細一點,是長一米七五,寬七十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