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將美麗的長湖鎮鍍上了一層金色。
寧靜的湖邊小鎮升起炊煙,在碧波盪漾的湖泊映出倒影。
真是個美好的地方,讓人不忍破壞。
這一天,小鎮外來了一群奇怪計程車兵。他們套著精良但不合身的板甲,扛著燒火棍一樣的怪異武器。
他們本來只是路過,但正從針葉林揹著木柴出來的樵夫認出了他們,驚呼道:“你們是自由之刃嗎?”
士兵們交換一番眼神,一名士兵悄然繞到樵夫身後,拔出腿部的匕首——
“太好了,你們終於來了!”樵夫歡欣地拍著大腿。
“沒錯,本大爺……咳咳,我就是自由城士兵!”他們的領頭乾咳一聲,“老……大叔,你是鎮上的人嗎?”
“我已經在長湖鎮當了十幾年樵夫了……看吶,你們風塵僕僕,一定累壞了吧?快點進來吧……”
拉德殷勤地拉著他們走進長湖鎮。
“自由之刃來了!”
樵夫的大喊讓他們繃緊身軀,差一點就用魔法火槍敲開老頭的腦殼,還是周圍迎來的鎮民的笑臉讓他們放鬆。
這支士兵受到了熱情款待。
領頭有了些猜測:“你們……也收到了傳單?”
“是啊,我們都看了傳單,還在說你們什麼時候來——”
“我也要和你們一起打仗!”一個男孩擠進來說道。
周圍友善鎮民的笑聲中,一名士兵掃去一眼,眼神中的冰冷讓男孩突然說不出話。
攙扶著只有一些民兵和鎮長的私兵,法師也只有一個。
鎮長同樣熱情的迎接了他們,只有跟在身邊的法師帶著某種審視打量他們。看見板甲上的血液和鼠頭徽記後,他的眼神逐漸緩和。
這是他們從死去的自由城士兵身上扒下來的,當然沒有破綻。
鎮長準備了宴席,邀請“自由之刃”計程車兵們落座,先是表達了對自由城的憧憬,然後詢問有什麼是長湖鎮能做的。
“我們要錢,要女人——”一名被吹捧的飄飄然計程車兵脫口而出。
鎮長身邊的法師皺了皺眉頭。
這些士兵怎麼和傳聞中的自由城不一樣……
但他們拿著的確實是那種叫魔法火槍的武器不假。
“別忘了正事。”
領頭隱晦瞥了眼注意到什麼的法師,警告什麼都說的同伴,換了副公式化的語氣:“鎮長先生,我們懷疑鼠人在湖中散播瘟疫,請帶我們去長湖鎮上游。”
宴席頓時一片譁然,鎮長的笑容消失:“這是真的?”
“你們不是看了傳單?鼠人在伊澤灣附近散播瘟疫。”
“傳單上沒說……”
領頭不耐煩地道:“這關係數百萬人民的安危,快點帶我們去。”
“好,好……我現在就叫人帶伱們過去!”
鎮長不疑有他,因為最近長湖鎮外確實出現了些鼠人的蹤影……他讓自己的小兒子親自領著他們去長湖鎮的上游,同時是瑪姆河上游的普朗尼河。
“請等一等!”
還沒出鎮,一名面板白皙,有著一條濃眉的靚麗少女跑過來,雙手緊張地攥著一封信,帶著期盼問:“請問你們是從伊澤灣來的嗎?”
假扮自由之刃計程車兵們對視一眼:“不是。”
少女有些失望,這些自由城人的眼神讓她不太舒服,但因為擔心,她又壯著膽子問:“那你們認識克勞德嗎?”
“不知道。”
“噢……”
失望的少女匆匆跑開,他們繼續出發,來到距離長湖鎮好幾裡遠的普朗尼河。
寬闊如湖的湍急河流從東向南流淌,扭曲倒映河邊舉著火把的身影們。
最後一抹餘輝消失在天邊,北方的天空一片陰沉,寒流將至。
他們得抓緊時間,普朗尼河凍住就沒辦法了。
領頭問鎮長的小兒子:“這裡決堤的話,伊澤灣是不是就被淹沒了?”
當河水沿著破口宣洩而出,下游的一切都將蕩然無存。
無論是鼠人,森林,還是城鎮。
隱隱和父親有幾分相像的小兒子挺起胸脯:“您放心,只要有我們在,絕不會讓壞人挖開堤壩!”
領頭向手下使眼色,他們會意的散開,沿著普朗尼河畔轉了一圈,回到領頭身邊,指著一處岸邊說:“那裡土質最薄弱,我們可以挖開這裡。”
“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