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擦到景旡的肩膀,胸口的疼痛讓她漸漸失去意識,踉蹌兩下似乎就要倒下。
眼中的不甘終於被垂下的眼簾遮住,她竭盡全力睜開雙眼,眼皮卻始終重如山,一瞬間又合上了,“彭”的一聲,終究倒了下去。
景旡從她腰間摸出一塊玉佩,手在她頸部一探,果然沒有氣息了,當下又聽到沉重的腳步聲,猜測是陸執回來了,忙飛身跳出了牆頭。
跳出牆頭,沒走多遠,便遇上了楚沉夏,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肩上,下意識地掩住肩膀上的傷口,楚沉夏上前問道:“你幹什麼去了?”
“我從道觀回來,正要出來找你,碰巧遇到一個黑衣人,不由分說上來就砍,更巧的是,我忘帶兵器了,一個不慎便著了他的道。”景旡皺了皺眉,故作誇張“哎呦”叫喚了一聲。
楚沉夏撥開他的手,凝目看著他肩口極深的一劍,再有一分,只怕骨頭都看得見了,不免追問道:“什麼人?撞上你了就為了砍你一劍?你莫不是哪裡惹禍了?”
景旡苦笑了一聲,說不出什麼個所以然來,索性沒回答。
楚沉夏手中的瓶子一傾,粉末倒在傷口上,不由得痛得他齜牙咧嘴,楚沉夏瞟了他一眼,瓶子中的藥粉洋洋灑灑倒了出來,見他痛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這才停下來,斥責道:“你也太大意了,平日裡外公讓你好好練武,你不聽,這就叫咎由自取。”
“聽殿下說,你有事找我?”景旡將衣袖拉了拉,將傷口掩蓋住。
楚沉夏目光一閃,低聲道:“你可聽過晉五公主?”
“晉五公主,難不成是前朝的那個?”景旡聽到這個名字陡然一驚,看向楚沉夏時的目光多了幾分沉重。
楚沉夏未察覺他的變化,顧自點頭道:“前朝的晉五公主,也是本朝的榮妃,太。。。廢太子的生母。”
“榮妃多年前便薨逝了,你怎會忽然提到她?”景旡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試圖看出些什麼來。
楚沉夏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前些日子聽說她沒死成,如今正隱身於山林,你江湖中認識的人多,能否替我打聽打聽?”
景旡聽完臉色頓變,口氣也變得冷冽,衝口便道:“你沒事尋她做什麼?她就是天煞孤星,誰遇上都會倒大黴,我可不幫你打聽。”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楚沉夏疑道。
景旡似乎有些不耐煩,沒好氣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也別去打聽她的訊息,這是,惹禍上身的事。”
見他格外加重後面幾個字,楚沉夏眼中的疑惑越發濃,可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法子再說些什麼了。
兩人一時都不知道說些什麼,腳步都不由自主地往順王府走去。王府門口,順王正要上馬出門,見到他們二人,一個肩上有傷,一個面色陰沉,兩人都發出淡淡的殺氣,聯想到今晨,楚沉夏急匆匆地來找景旡,順王便認定了他們二人不合打了起來,於是開口勸慰道:“出什麼事了,大家都是兄弟,值得這樣大打出手?”
景旡解釋道:“不是的,殿下,我出府未多久,便遇上了一名黑衣人,他趁我沒帶兵器便偷襲了我。”
楚沉夏瞟了他一眼,冷冷道:“什麼偷襲,明明是技不如人。”
景旡反瞪了他一眼,跟著冷冷道:“他那種身手,我是一點也不放在眼裡了,若不是我沒防備又沒帶兵器,怎麼可能被他偷襲了去?”
順王瞧他二人一人一言反駁彼此,實在忍不住懷疑,景旡肩上那一劍就是楚沉夏砍的,搖頭淡淡一曬,對楚沉夏道:“我看你今日急匆匆來找景旡,是出了什麼事嗎?”
“並沒有。”楚沉夏搖頭否認。
“沒事就好。”順王微微頷首,手緊緊抓住韁繩,正要翻身上馬,陸執急呼著殿下飛奔而來,一聲沉重高亮的殿下,足以道出事情的緊急。
順王眉頭緊縮,鬆開韁繩,側首看他,陸執的氣息又粗又重,但仍竭力讓自己的話語讓他聽得清楚,“殿下,若渝姑娘死了。”
“什麼?!”順王和楚沉夏幾乎同時喊了出來,若渝的武功他們是知根知底的,一般人根本近不到她身側,就算是金城裡的高手,也絕不可能殺死若渝,這個人的武功是高到了何種程度,才能將武術高強的若渝悄無聲息殺死在王府?
順王極快地回身衝進去,腳步生風,衣袂隨風飄起久久不落,還未衝進若渝的房間,便聽到了陣陣哭泣聲。
步子登時頓住了,跨過門檻,緩緩走到內室,半容跪坐在床邊,泣不可仰,順王的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