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隨口問問。”
說話間起身走到窗前,今天的山風有些大,不披一件外袍決計是要受寒的。
楚沉夏閉著眼迎著風,風往他的衣頸裡拼命鑽,凍的他根根睫毛亂顫,儘管牙齒打顫的厲害,但他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第二日,第一縷旭日從窗戶照進來的時候,景旡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老頭子的鎖還是鎖不住他。”
順王劉衍帶的列行軍經過新陽,翻過玉林山,來到滎陽城,距失守的嘉慶關不過二十公里。
如此近的距離,兩軍都不敢輕舉妄動,即使魯國只有三萬兵馬,而宋國卻有十萬兵馬之多,在人數上佔了絕對的優勢。
這幾日正是冬至,雪下的很大,將滎陽城外的地蓋得嚴嚴實實,看不出哪是河流哪是平地。魯國大將雲重在城門下大罵著喊戰,被素來以神箭之稱的副將裴叔東一箭貫以穿心而亡,魯軍不戰而降。
這場勝利來的奇怪,卻也在眾人意料之中,列行軍還從未敗過,正是如此才漸漸有些驕縱之氣,當晚就擺起了慶功宴。
任誰也沒想到,在大家喝的昏天黑地,放鬆警惕的時候,那三萬戰俘竟同城外隱藏的五萬魯軍裡應外合屠殺滎陽城。
列行軍一路殺敵,一路被逼退,根本顧不上滎陽城內的百姓。一夜之間,滎陽城變成了一座死城,每一條路上都鋪滿了屍體。雪下了又下,落在有溫度的血中即刻融化了,後半夜冷的異常,可每一個士兵的心都發著熱,血液都滾滾沸騰著,他們的眼睛和血一樣的紅。
魯軍是殺紅了眼,列行軍是哭紅了眼。
來時的十萬列行軍被逼進大山的時候只剩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