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文文弱弱的春天小姐變化多大,四人都是道聽途說,真正調到小姐的院落,才見識到,所謂的性情大變是怎麼一回事。
院落裡,率先逃出來的阿月怕怕地,“這哪裡是性情大變,簡直是鬼上身嘛!”
其他兩人不能倖免,回想起剛才看見的披頭散髮臉色蒼白的陌生的春天小姐,皆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是啊是啊。”
小帆被趙管家領了去。
三女想著先到小姐那裡報到吧。
反正不打人,罵幾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才踏進屋子,兩邊窗戶緊閉,房間幽暗,密不透光。
感覺怪異,三女壯著膽子撩開簾子,郝然看見久違的春天小姐佇立屏風前,聽聞響聲,回頭,昏暗的光線下,慘白的臉龐愈顯缺乏血色,額前鬢間的髮絲垂下來,眼睛鼻子通通看不見,就看見一張紅得詭異的小嘴巴。
“鬼啊!”
最膽小的碧兒驚呼。
才想著,這情景怎麼這麼眼熟。
春天小姐的形象好像在哪裡聽聞過。
就被碧兒的形容一言驚醒夢中人,這不就是梧桐樹下,說書先生描述的專吸男子精氣的女鬼麼?香蘭阿月嚇得抱一起抖索,“小、小、小、姐……”好端端幹嘛裝鬼嚇她們。
上前不是,回去不是。
當小姐的丫鬟2
就被碧兒的形容一言驚醒夢中人,這不就是梧桐樹下,說書先生描述的專吸男子精氣的女鬼麼?香蘭阿月嚇得抱一起抖索,“小、小、小、姐……”好端端幹嘛裝鬼嚇她們。
上前不是,回去不是。
下場理所當然是三人尖叫連連落荒而逃。
因為三人眼尖的看見春天小姐嘴角在滴血,鮮豔鮮豔的血,掩著唇角的線條斷線的珠子般,一滴一滴滴落,在略顯尖瘦的下巴留下一道刺目的殷紅。
這端三女精神還處在那震撼一幕當中沒回過神來,那端有人半蹲著身子屏神靜氣躡手躡腳鬼鬼祟祟靠近。
三步,兩步,一步,到達目標背後。
努力平復惡作劇的笑臉,儘量不引起三人注意地深呼吸。
舉爪。
預備!
一掌拍落。
“喂!”
“?”
空氣凝固一秒。
“啊!——”石~~破~~天~~驚~~鳥~~~
拍的明明只有一個人的肩膀,響起的卻是三個人的齊聲尖聲大合唱。
“別叫別叫!是我,凌小帆!別叫了啦!”
小帆嚇了一大跳,都說春天小姐最近脾氣不好,還敢在她的地方喧譁鬼叫,想死乾脆到一邊引火自焚去,牽連她這個無辜作甚?!手忙腳亂想要摁住她們的大嘴巴,可是兩雙手,三張嘴,註定有一張漏網之魚。
待三女平息下來。
小帆已經背脊汗淋漓。
暗自咬牙,發誓,她以後要再嚇這三個神經虛弱的傢伙,她就不叫凌小帆!
當小姐的丫鬟3
總算從三女口中得知事情來龍去脈。
鬼?小帆翻翻白眼。
那正好,她恰巧就是從二十一世紀中國飄過來的一縷靈魂,兩鬼會晤,應該能對得上嘴型。
問過三女意見,三女抵死不去,小帆哼哼兩聲,自己去。
推開門。
昏昏沉沉。
跟三女描述的差不多。
不同的是,春天小姐化身的披頭散髮口吐鮮血的女鬼此刻正站在門前,離她三步之遙。
細細端詳一陣子,臉容雖然蒼白了些,但看出來復原過後,會是個花容月貌招蜂引蝶的大美人。
“她們呢?”輕飄飄的視線掃過小帆的臉,說出口的聲音亦輕飄飄的,像是隨時隨地都能暈去般。
當然,膽子小,聽力又足夠強的人,可能還可以聽出其中陰森森的煞氣與怨念,可惜小帆天生該強時候弱,該弱時候強。
“被你嚇跑了。”她老實稟告。
“那你幹嘛不跑?”
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跑?”
“我不可怕嗎?”
小帆打量的目光放到她咬破了的嘴唇上,蒼白之中的那點殷紅,很是醒目,卻不足夠嚇到她,“你可怕嗎?”
終於上上下下正視她一眼,春天小姐幽幽嘆口氣,“我今天沒力氣罵人,你走吧,哦,對了!給我斟壺茶水過來再走。”
小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