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白點點頭,佩服起花生良好的心態來,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不知道他怎麼練就的。
第七章 生死殺戮(1)
“媽的,這些人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做個不敵的樣子,老子非揍得他滿地找牙。”花生扶著腦袋,哎呦直叫,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活脫脫一個正在掉皮中的花生仁,不過黃白也沒好到哪裡去,眼眶烏黑,嘴角崩裂。
按照黃白和花生的計劃,先由花生打頭陣挑釁對方,然後造成倆人硬闖不成而示弱死心的假象以矇蔽對方。不過顯然對方要比想像中迅猛的多,壓根不給花生對罵的機會,衝上來拳打腳踢之後,花生就躺在地上裝著不省人事了,而此刻作勢要趁機溜出去的黃白也被人拉住了後腿,硬生生給拖回來,當然少不了一番毒打。最後,一個小個子男人操著一口生硬的四川普通話,惡狠狠地說:“龜兒子,想從老子手心裡出克,痴心妄想!”
整整兩天,花生和黃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你娃是故意的吧!是藉著別人的手揍我出氣吧!”花生說。
“放你孃的狗屁,你沒看老子也讓人打得找不到北了麼!”黃白呸一聲,回罵著。今天早上,倆人終於可以起來舒緩下四肢了,花生心情不壞地打趣著,不過他顯然是對三天前的恥辱銘記在心,咬牙切齒地說:“狗日的,出去看老子搞殘他們。”
“看他們下手的力度,顯然沒把我們的死活當回事,頭天我還推斷我們父子對他們挺重要,看來只是我父親對他們重要而已,現在我們要謹慎一點,還好他們沒帶槍。”黃白一早上就盯著那三個男人看,為首的是個小個子凹眼凸嘴面板黝黑,像是本地的少數民族。還有一箇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個馬屁精,跟著那小個子老大長老大短地不停叫著,剩下就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精瘦男人,很少話,看起來很呆,除了吃飯睡覺打牌再沒幹過別的事,三人都穿著當地的粗糙土布衣服。“喂,有煙麼?”黃白轉過頭問花生,花生翻翻口袋,摸出半包陽光嬌子,叼了根在嘴上,其餘的扔給了黃白,剛要點菸,黃白把打火機奪了過來,跑到視窗向外面招呼著:“大哥!大哥!”小個子男人聽到後,慢吞吞地走過來,一臉不耐煩地問:“幹啥子?”
黃白把嘴咧得生疼,堆出一臉討好的笑容,“這位大哥,前幾天小弟多有得罪,您看能不能借個火?”對方丟了個打火機過來,看黃白點著了煙,正欲離開,眼尖的黃白看到他脖子中的紅繩繫著塊玉,“大哥,等等,我瞧您這塊玉不錯,挺值錢的。”小個子立即回過頭,從領口裡拉出玉,看了看說:“上頭隨便給的,怎麼還挺值錢?你娃子懂這東西?”花生笑嘻嘻地湊上來,指著黃白說:“看您說的,我這兄弟就是幹這行的,想當年找他鑑玉的人還排隊呢!這次給大哥好好看看,大哥您以後下手可輕點,小弟的身子骨可經不起您那一拳了。”
“只要你們不跑,我打你們幹啥子?”小個子冷冷地說,把玉從視窗邊遞進來,“給老子好好瞧瞧,瞧好了吃賞午飯加菜。”
黃白連忙點點頭,入手一看,“大哥,方便給個鐵絲麼?這沒工具,我怕看不準。”小個子一揮手,中年男子拿著一根細鐵絲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黃白煞有介事地用鐵絲把玉翻來翻去,左敲敲右敲敲,一臉喜色地說:“實不相瞞,大哥您這可是好東西,這傢什可是明朝的古董,而且是和田白玉,您瞧瞧玉質極好通透,表面這個泛點橘紅色的是橘皮紋包漿,雙面工雕空雕,刀法簡練,這玉有個名叫龍船,可是十分少見啊!要轉手,下了20萬可不能放。”
“啥子?20萬那?就這麼屁大點東西就20萬?”小個子懷疑地說。
“古董古董,不輪個頭大小,這商朝一個指甲蓋大的青銅器都夠換幾套房子了,何況您這個有六厘米長呢!”
小個子一聽樂了,情不自禁地拿起那玉看了又看,黃白又叮囑著:“玉怕油膩,大哥您最好用滾水給燙燙。”那小個子似乎並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他已經完全被那20萬塊衝昏了頭腦,傻呵呵地和那中年男人有說有笑地走了,花生立在當地,好半晌才費解地問:“20萬塊就高興成這樣?”黃白一聳肩,白了他一眼,“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幾十萬地虧在股市裡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第七章 生死殺戮(2)
花生反駁道:“屁話,我真那麼有錢,我還稀罕陳福水的十萬塊?不過說真的,那玉真那麼值錢麼?”
黃白大笑,湊到花生耳邊說:“那是清朝的,市價嘛,最高不過是20萬後頭去掉個零,我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