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高興呢!”花生打了他一拳,“你娃就知道欺負老實人。”黃白躲了過去,伸出手來,半截細鐵絲安靜地躺在掌中,剎那間,花生感到自己漂浮在了半空中聆聽仙樂一樣激動地要熱淚盈眶,黃白把鐵絲往花生手裡一放,“給你個表現的機會,把你初中那會偷腳踏車的水平拿出來。”
花生一甩頭髮,打個OK的手勢,“堅決不辜負黨和同志對我的信任!”
入夜,只剩一箇中年男人守在門口,其餘兩個都去夢周公了。黃白無心睡眠,拿著半包嬌子和那中年男人聊天,一聊便聊到了半夜兩點,黃白裝作倦意大起,倒在床上睡覺了,門外的男子無聊地靠著牆走來走去,花生和黃白的心裡跟貓抓似的,躺在床上又不敢動,看著那男子的身影在牆上不停晃動,花生恨不得要抖起來,感覺血直往腦子裡衝,心裡慌得不像話。如此苦捱了一個小時,影子移動的速度越來越慢,還傳出了幾聲響亮的哈欠聲。快四點時,中年男子終於支援不住,在窗下抱頭睡去,這時花生一躍而起,直奔門邊,將鐵絲插進匙洞,耳朵緊湊在鎖上,時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除了叢林裡蟲蟻的爬行聲,便是這男子的鼾聲,黃白緊張地看著花生,還不時監視著窗下的男子,就差兩個眼珠分開來用了。短短的十分鐘,黃白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坐在窗邊,紋絲未動卻一身大汗,直到他聽到輕輕的“咔嚓”一聲,花生點點頭,黃白方才慢慢移到門邊,門雖開了,但外頭依舊用木板交叉釘死,開洞之小,以黃白和花生的身材是絕對鑽不出去的。花生做了一個砍的姿勢,黃白搖搖頭,一指窗邊的男子,又做了個點菸的姿勢,花生想了想,從褲兜裡掏出打火機遞了過去,黃白站在窗邊沉思良久,急得花生抓耳撓腮,又過了半晌,只見黃白一咬牙,掏出那包嬌子,用煙盒做成火引,燒著了直對著那男人頭上扔了下去,瞬間,火在那人頭上燃了起來。兩秒後,男人吃痛醒來將手覆在頭上,隨即被燙得哀嚎著鼠竄出去,遠遠看來他的面容因痛苦而變得的猙獰,在火光中分外可怕。火急速地蔓延著,後背的衣服也燃了起來,只見一個火人因為巨大的疼痛而不停地旋轉著身子,腳步踉蹌地往那兩個男子睡著的地方奔去,可時不時被自己絆倒在地,打了幾個滾後翻起來,所躺之處火花四濺。花生傻了,不可置信地看著閉上眼睛顫動的黃白,他知道現在不是爭論錯對的時候,他深嘆口氣,退到房間後面,腳步迅速地向著木板衝了過去,不想卻被反彈回來,花生喘著粗氣抱著肩膀移到一邊,黃白見狀又一次向木板撞去,只聽哄的一聲,黃白帶著一塊斷木板重重摔出門外,封死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洞,花生爬起來,扶著黃白退到門外的樹林,順手帶上了門,這樣斷木板的地方看起來就不甚明顯,逃跑爭的就是先機。
草棚外,那兩個男子衝了出來,呆立一會後,紛紛拿起土布外罩沒頭沒腦地向火人打去,這時分,誰也無暇去關注花生和黃白的存在與否。
“小白,現在怎麼辦?”
“收拾了那兩個,我們沒有武器沒有糧食沒有錢根本走不出去。”黃白殺心大起,一個是殺,兩個還是殺,一不做二不休,惡狠狠地說。花生不再思量,兩個人悄悄繞到草棚後,黃白盯著小個子男人點點頭,對另外一個使了個眼色,花生從草棚邊順手提起一把歪把柴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了上去,用柴刀掛住對方的脖子,奮力一劃,慘呼聲夾雜著割肉的生澀聲伴隨著血腥味撲面而來,勾著腰撲火的男子用雙手捂著喉嚨回過頭,血從指縫中噴了出來,濺了花生一臉,他全身痙攣,張口欲言,血從嘴裡大量湧了出來,嗆進氣管眼看是活不成了,趴在地上掙扎蠕動著,留下一行血跡。小個子男人見狀急了,從腰間抽出匕首對著花生刺過來,花生躲閃不及T恤穿刀而過,這時黃白在小個子男人身後突然發難,有手肘夾住對方脖子往左一擺,右膝隨即上前頂住後腰脊椎,小個子男人軟綿綿趴了下來,花生一抹臉上的血跡,“這個給留生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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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死殺戮(3)
“斬草除根,不死以後就是心腹大患。”
花生默然退後,黃白從對方手中拿過匕首,冷靜地找出心臟的位置。花生轉過頭去,不忍再看,“其實你這又是何必?就算在這裡呆上一個月,他們找到了玉統萬城,自然會放我們出去,那時和乾爹一起回家就是,何必要殺了這三個人呢?”
黃白一身血跡斑斑,扭過花生,表情痛苦地說:“我何嘗想殺人?”他激動地從脖間抽出那塊從王成軒墓中帶出的蟠龍牌,“你一定知道這是我父親多年來不離不棄帶著的東西,玉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