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爬在樓上看龍叔站在院中沉思,花生問:“小白,那玉琮有什麼門路嗎?”
黃白長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那玉琮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關於玉琮有兩種傳言:一是說象徵女陰,由婦人手上的手鐲演變而來,故禮地;還有說是玉琮為宗廟盛‘且’的石函,從其內圓外方的造型表示天圓地方,寓天地貫通之意,我看龍叔拿出的玉琮所飾的獸面紋,造型神似龍虎鹿三矯,所以推測是助祭祀巫師‘上天入地,穿山入水’的禮器。”
“禮器有什麼稀奇?玉琮本來就是禮器啊!”
“可是問題就在於這玉琮是塊血玉,是用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一入手血腥氣撲面,應該是以人血養成的,這東西可邪乎了,瞧那血玉的滲透情況,怎麼的也得有個上千年,而且還在地下埋了不老少日子,我把手往上面一放,那叫一個難受噁心。”
“你當時怎麼不問?”
“就龍叔那老滑頭,問了也是白問,照我推測他應該是有求於我們,明天一準什麼事都說了,你就趕緊睡吧,留點精力跟那老頭討價還價吧!”
第九章 羌寨奇遇(二)(1)
翌日,黃白起的頗早,龍叔在屋頂供奉天神的塔裡燃燒柏樹枝,等儀式完畢後,龍叔爬下來微微一笑,“這是我們羌族的傳統,每天早晨黃昏都要祭祀,讓小友驚詫了吧!”
“沒有,沒有。”黃白連忙作答。
“我看小友年少便孤獨無依,一路走來很是辛苦,不過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體膚麼,小友這一生磨難很多,倒也不乏貴人相助,日後生活必當絢麗多彩!”龍叔撫須而談,黃白心中一陣惶恐,別說日後絢麗多彩了,現在就夠驚心動魄的了。
“龍叔,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讓我看了血玉,到底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呢?”
“這個,等你的朋友起來,再告訴你們吧!”
中午,龍叔做飯,花生這才打著哈欠下樓來,狼吞虎嚥後,龍叔又拿出那兩塊血玉,閉目緩緩道:“這是釋比代代相傳的聖物,既然這位小友已經看出是血玉,那麼我就不再隱瞞,羌族是一個有文字有語言的民族,也曾在中原大地爭得一時之雄,在羌族的傳言中,有位國王建立了一個宏偉的首都。他將羌族的歷史書寫,為了方便傳世就儲存在那都城裡,但是百年之後那都城就神秘失蹤了,而且那國家裡的羌人都好像人間蒸發一般,只有一個流浪在外的釋比活了下來,他曾多次找尋自己的家鄉,卻是未果。於是他帶著數代釋比留下的四塊血玉定居在了岷山深處,憑藉自己的回憶寫了一段關於都城的故事,臨近死亡的時候和自己的徒弟佈下一個大陣,開啟陣法的鑰匙就是那四塊血玉,分別交給四位釋比掌管,血玉就這麼一代代傳了下來,然而由於戰爭的關係分散在了各地,不知小友可知道赫連勃勃這個人?”
黃白和花生聞言差點暈了過去,赫連勃勃還真是個人物,無論什麼事都能跟他扯上關係,原以為遠離西安了,沒想到還是被他捆在身邊,花生無奈地回答道:“這麼有名的人我們又怎麼會不知道?”
龍叔點點頭,“赫連勃勃在世的時和羌族有一次戰爭,有一位釋比在戰爭中被殺,血玉被奪了過去再也沒有下落,很多代釋比尋訪的下落就是赫連勃勃有個很龐大的寶藏,血玉就被藏在了那裡。”
“那您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幫您奪回血玉?您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幫您的呢?”黃白問。
“在一次預卜中我算到山神會賜兩個救星於我,一個月後你們就來了,而且你們和赫連勃勃的關係匪淺。”龍叔眼神空靈端坐蒲團之上,讓對面讓黃白感到極其不真實,就在家裡這麼算一算,自己的事情就被瞭解得一清二楚,真是中華浩大神人輩出。
“您說四位釋比一人掌管一個,為什麼你有兩個?”
“現在釋比越來越少,有的已經不收徒弟,因此在一年前,一位釋比感到不久於人世就把他的血玉交給了我。”
“那意思就是我們幫你拿回那塊血玉就好了吧!”花生說。
“不,不是這樣,四塊血玉中的一塊並不在我羌族人手中,而是被不肖子孫偷走了,經過老釋比的查詢,是被一支現代匈奴人買走了。”
“現代匈奴人?”花生和黃白異口同聲地問。
“兩位小友之所以到此處,還不是因為他們?”龍叔反問。
黃白沉吟良久,說:“事情既然過去這麼多年,釋比又何必這麼執著呢。”
那一剎那,這個暮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