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語聲緩慢地說道:“你是金劍門中的劍士?”
原來,王宜中仍然穿著劍士的裝束,當下隨口應道:“不錯,告訴我如何救你?”
這黑衣人正是此地理伏的首腦人物,本是極為冷酷,兇悍之徒,此刻卻變得十分柔弱,緩緩說道:“我傷的很重,不用費心了。”
王宜中道:“咱們雖是敵對之人,但你傷勢極重,需人救護。”
黑衣人接道:“聽我說,我沒多少氣力說話了。”
閉目靜息片刻,接道:“你的運氣不錯,大部分藥線受了潮氣,失去了作用。”
王宜中吃了一驚,暗道:“剛才那爆炸的聲勢,已夠驚人,原來還只是部分爆炸,如是全部爆炸,這方圓數十丈的土地,只怕全都被翻過來了。看來,他說的不是假話,這地方確埋了很多的炸藥。”
只聽那黑衣人,若斷若續地接道:“可惜,你們的門主,被炸得屍骨無存。”
王宜中接道:“其他的人呢?”
黑衣人道:“似乎他們的運氣都很好,不過,那並不關重要,我們的用心,只要炸你們的門主。”
黑衣人若有所悟地道:“你是……”
王宜中接道:“我們的人到哪裡去了。”
黑衣人道:“你才是金劍門主,那個會飛的人……”
話未說完,血由口中湧出,氣絕而逝。他似是死不瞑目,兩隻眼睛,睜的很大。
王宜中緩緩放下那黑衣人的屍體,心中卻大是懊悔,不該洩露身份,使他心生氣怒,血逆心脈而死。
突然頸間一涼。一把寒芒閃爍的長劍,已然壓在肩上,同時一隻手掌,也按在背後命門要穴之上。耳際間響起了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道:“王門主,你的武功很好,但我不希望你賭運氣。”
只聽聲音,王宜中巳知她是誰。劍架頸間,要穴受制,王宜中確然已無法反抗,長長吸一口氣,納入丹田,道:“我們的人呢?”
那女的似是很得意,格格笑道:“他們都很好,不過,有兩個受了傷。但你放心,他們傷的都不重,我已經替他們敷過藥,但也點了他們的穴道。”
王宜中雖然受制於劍掌之下,仍感心頭一鬆,道:“姑娘已是佔盡了優勢,說出你的條件吧!”
身後女子笑一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王宜中道:“知道。”
身後女子嗯了一聲,道:“說說看,我是誰。”
王宜中道:“你是那位穿白衣的姑娘,咱們見過多次了。”
但覺身上四五處要穴,受到襲擊,被人點中。眼前一亮,那白衣少女已繞到身前。但她一身白衣,此刻已經變成了土色。
白衣女笑一笑,道:“你的記憶很好。”伸手解下了包頭蒙臉的絹帕。衣上積塵,掩不住那國色天香,那絕世美豔,也不需借重那脂粉裝扮。
她理理鬃旁的散發,彈一彈身上積塵,笑道:“王門主,可一不可再,我已經上過了一次當,知道你有自行運氣衝穴之能,希望你這一次,別再妄用。”
王宜中道:“用了又能怎麼樣?”
白衣女道:“很難說。也許我殺了你,也許我斬斷你雙腕、雙腿的經脈。”
王宜中道:“在下可以奉告姑娘,殺了我,才是唯一斷絕後患的辦法,在下隨時隨地可以運氣衝開穴道。”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那要一段相當長的時間,我不會再給你這些時間了。”
王宜中冷冷說道:“這麼說來,整個事件,都是你姑娘設計的了?”
白衣女臉色一變,道:“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們不會用這等卑下的手段。”
王宜中道:“用毒傷人,逼他們效力,這手段難道很光明嗎?”
白衣女臉上泛起怒容,冷笑一聲,道:“用毒手段,在武林極為普遍,施用毒傷人,也不是由我們開始。”
王宜中道:“施用地雷火藥的人,也不是始自今日,姑娘,用不著這樣激憤。”
白衣女心中大急,道:“你這人沒有良心。”
王宜中一怔,道:“為什麼?”
白衣女道:“我救了你的母親,你一點也不感激。”
王宜中聽的心頭火起,怒道:“如不是你們把我母親擄去,她怎會受今日之驚。”
白衣女道:“如不是我們把令堂擄去,她落入別人之手,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你大概心裡明白。”
王宜中道:“姑娘得手不久,我們就趕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