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也就是這座黑水城堡,曾收留過大唐高僧西行的足跡。傳說在海子邊曾經有一個黑水國,居民都是一些黑奴。又一種說法是黑水河流經附近,把這時叫做黑水城。

甘州回鶻族,曾經是一個很有名氣的民族。它本是鐵勒的一支,散處於漠北色陵格河、鄂爾渾河、土喇河流域。唐太宗貞觀年間,回鶻首領曾率五千騎兵與突厥交戰,後又有鐵勒部落來附,被子唐太宗安置在甘、涼二州。武則天時,又有漠北迴紇等部落遷居到甘州。後來,漠北迴鶻汗國滅亡,離散中一支南下部落向西遷入河西走廊。由於控制河西的吐蕃抵抗,這支回鶻越過沙漠,進入額濟納旗,然後沿弱水來到甘、涼、肅州一帶。先後遷入這裡的回鶻人結合起來,勢力逐漸強大,以至佔據了甘州,建立了回鶻政權。並逐步統轄了秦州、涼州、賀蘭山、肅州、瓜州、沙州等地的回鶻,成為當時控制河西的一股重要勢力。因其牙帳在甘州,史稱甘州回鶻。

甘州回鶻政權,利用這時良好的自然界地理優勢,收攏了金山國,以及涼州的吐蕃,最終統一了河西走廊,維護了絲綢之中和的暢通無阻。當時的畜牧業經濟發達,養馬業規模很大,營造綠洲,兼營農業,生活十分富裕。到了宋朝天聖年間,甘州回鶻政權被元昊襲破,回鶻可汗*,有數萬回鶻人翻越祁連山,投奔今青海西寧的吐蕃政權,融入了異族之中。

嘉峪關城堞威嚴,列車在這裡大幅度拐彎,好讓我們回望漫長漫長的歷史風煙。我們卻在不經意地抬眼中,看見了祁連的雪峰。它白皚皚的,似雪也似雲,那白色的光芒一下子刺疼了我們疲憊於乾燥的眼睛,千年的溼潤頓時浸透了旅人的心情。市區方圓數里,樹林掩蔽著的是樓群、廠房和街市。嘉峪關舊城,就座落在城西的開闊地上,面對的是一望無際的大戈壁,風沙裡茫茫然。

旅客中有人說了:“過了嘉峪關,母豬賽貂嬋。”這是今人面對荒涼的戲謔之言。車站上有賣燒餅的,軟軟的,散發著香味,不知是麥面的還是玉米麵的。 。。

十九 玉門

終於望見了一條大河,河流湍急,清澈的綠水從南向北流去,水勢不小。

瞅著地圖,驚奇地問旁邊的旅客:“這叫什麼河?”

答覆說:“是北大河。”

這出現在戈壁灘上的河流,簡直就是一條神奇的生命,太讓人興奮了!有水就有生命,河水經過的地方,遠遠近近地有了綠色。田園,樹林,村莊,安然地生長著。我發現田裡的玉米密而矮小,顆粒飽滿,它們是最懂得節水節能的。毛驢在拉犁,水塘裡有魚躍,渠水潺潺,水庫映著蘭天,真疑是到了魚米江南。田地與戈壁灘的交匯處,有的鹽鹼地被放棄。草灘中,羊群很肥。

車上有十多個人從玉門關下車,無管男女老幼,都一臉黝黑泛紅。他們可能是從嘉峪關或蘭州、西安回來的,大包小包地帶了不少行李。儘管這裡已經失去了半個世紀以來石油城的輝煌,搬遷中的小城四處成了廢墟,可他們的家還在這裡,有誰輕易會捨棄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呢?他們走過站臺,臉上的容情是坦然的,有一種如歸的放鬆感。偶爾有騎腳踏車的人,出現在寂寥的小街上。城角燒石灰的爐火正旺,白色的煙霧籠罩了小城的天空。

玉門,我們崇敬的地名,有如年老體弱的英雄,石油的血已幾近乾涸,守望的是光榮逝去後的悲壯。

忽然,我看見南山下一片閃耀,在斜陽裡十分壯觀。廠區,煙囪,塔形的建築,可能是電廠或煉油廠什麼的,一派生機盎然。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仍有奇蹟在發生。前邊出現了一群羊,密疏不一的駱駝草點綴在沙灘上,只有一個牧人,他也不望一望身邊呼嘯而過的列車。

疏勒河,清明而疲憊地湧流著。河流上下,多了油罐車的來來去去。從地圖上看,此處距玉門關、陽關不遠,位於西南方向百十里左右。思維剛剛潛入歷史長河的邊緣,眼前又出現了極富現代感的風景,幾座白色的風車在高高地滑翔。它的新,它的美,讓古老和荒涼遠遠離開。緊接著的白色是棉花,大片大片的棉田迎面撲來。棉花也同其它植物一樣,茂密而低矮,卻銀桃累累。採棉人點綴其間,半人高的裝滿棉絮的蛇皮袋一排排栽滿地頭。有沙漠與棉田相間,引來渠水,圍起田壠,就有棉花盛開了。

日落時,祁連如黛,戈壁黝暗。殘陽在一遍遍塗抹著天地的黑白層次,把一彎新月點綴在山巒之顛的蔚藍色天幕上。渾圓的日頭淡薄了,卻與一輪新月相映成趣,真是日月同輝的奇觀。

天黑後,車至敦煌。這裡原來叫柳園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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