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柳大哥,他最近身子可好?”逮住柳明源過來拿情報的機會,莫憂故作漫不經心狀。
“他?那個他?”
見莫憂問得沒頭沒腦,柳明源也樂得裝傻。
“別裝蒜,自然就是他。宮裡是不是出事了,他為什麼不來了?”
“呵,這倒奇了。我的莫老闆,你見過誰天生就喜歡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的?尋常百姓都不樂意,更何況他是皇上!你次次不給他臺階下,他還來幹什麼,自找傷心啊?”
柳明源見莫憂不依不饒起來,不覺心中也是一團火直竄,乾脆揪著他的領子噼裡啪啦地發洩了一頓。
莫憂見他說得認真,便也沒有往其他地方想,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蕭然漸漸的不來了,漸漸的忘記他,這樣一來那若別離也就威脅不到他了。
明明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可他為什麼卻高興不起來呢?眼睛怎麼酸酸的,臉上怎麼涼涼的?
蕭然,我的蕭然,你終於不要我了麼……
可惜一向眷顧他的上蒼並沒有給他太多自憐的機會,就在他感懷身世的時候,重影推門而入。
“老闆,宮裡的林公公來了。”
88破鏡重圓
大夜國帝王寢宮飛龍殿內。
夜色深沉,龍床前高懸的夜明珠在清冷的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柔光。
皇帳低垂,帷幔重重,大內總管林棟躬身侍立床邊一陣陣冒著冷汗。帳內隱約能看到一個側身朝裡睡著的人影,寢宮內一片靜寂,偶爾能聽到帳內發出一陣陣壓抑的低吟。
“他還是不肯回來?”
“是。皇貴妃說皇上早已不需要他,他閒雲野鶴慣了,還是逍遙自在的好。”林棟知道皇上的脾氣,也不敢刻意隱瞞,乾脆實話實說,等著他的發落。
帳內的人卻不發一語,雙手緊緊攥著腹部高聳的棉被,修長才手指指尖陣陣發白。腹內鑽心的疼痛令他輾轉難眠,可卻不比那人不肯回來的訊息更令他痛苦難耐。
憂兒,你就這樣恨朕嗎?
唔……腹中的小兒似乎也不滿自己竟然費盡心思還是換不回他的另一位父親,不由氣惱地踢了他一腳,疼的他臉色一陣發白,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鬢角卻滲出點點汗水。
“陛下,柳大人在外面候旨為您請平安脈。”
林棟心中十分擔心這位倔強高傲的主子,這兩天腹痛的頻率越來越高,下身也有時淅淅瀝瀝地伴有落紅,實在讓人放不下心。可他又不許別人靠近他的身子,實在痛得厲害了也只是自己在龍床上忍耐著輾轉反側,倒令他這個守在外間的人聽著悉悉索索的響動心裡害怕不安得緊。
“讓他進來吧。”
那人總算給了句話,林棟一面用衣袖擦了擦冷汗涔涔的額頭,一面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咦?怎麼會這樣……”
伴隨著一聲吃驚的低呼,柳明源驀地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風蕭然的臉。
“怎麼,是孩子出問題了嗎?”
風蕭然被他看得心中一凜,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原來如此……
()
柳明源並沒有理會他的詢問,只是自顧自地把住他的脈門不斷思索,終於發現了各種玄妙。
“啟稟陛下,小皇子確實有些問題,但這個問題還要等個十幾年才需要擔心。而眼下陛下與皇貴妃夫妻團圓,卻就在眼前了!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風蕭然一臉茫然地看著柳明源興奮得快要笑出來的表情,只得愣愣地聽他慢慢講吓去。
原來如今胎兒已經六個多月,早已成型,日夜吸取母體精血成長,竟將他身上所中的若別離也盡數吸收了去,早些日子柳明源就因為他身上的毒素似乎有所減輕而困惑,今日再一檢視,竟一點也不剩了!
世人都說若別離無解,因為誰也想不到男人能產子,誰也想不到這毒竟就這麼解了!
聽完柳明源絮絮叨叨因為興奮而顛三倒四的敘述,風蕭然還沒來得及歡喜,卻又為腹中的寶貝犯起了愁來。
“這麼說這孩子一出世就要受不能與愛人相守的苦?”
“陛下不用太過憂心,起碼我們還有十幾年的時間,臣就算踏遍大江南北,用盡畢生心血,也要為小皇子尋得解救執法。眼下您還是放寬心好好養胎,還有,皇貴妃那邊……”
“哼,他戲弄了朕這麼久,朕倒也要讓他嚐嚐肝腸寸斷的滋味。”
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