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容顏。
“我知道你們都在怨我,我也知道我可能弄錯了一些事情。但你別蒙我,如果你真的曾經是我的人,你給我說實話,他還有沒有救?”
輕輕沿著他臉上的輪廓觸控著他的臉,這張曾經讓他痛恨到極致,卻不得不承認是那樣的俊逸非凡的臉,莫憂的心終於開始感覺到一點點抽痛了。
風蕭然,你不能死,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千萬不能死……
“公子,醫得了病,醫不了命。他已經沒有多少求生的意志了,如果你再這樣磋磨他,只怕下一次就算柳大人在面前,也回天乏術。葉兒言盡於此,公子昔日的大恩大德葉兒一生無以為報,只求能喚醒公子,不要做日後追悔莫及的事情。”
深深地看了眼神渙散的莫憂一眼,葉兒知道自己的這兩番話已經在他心裡起了作用。公子阿公子,你這樣一個玲瓏剔透的人,可千萬不能糊塗太久啊。
不曾留意到葉兒究竟是幾時離開的,此時莫憂的一顆心可以說是全部懸在了風蕭然的身上。
他昏睡中也並不安穩,時而有些被魘到了似得搖頭掙扎,時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說著些什麼。鼓起勇氣去握住他的手,他手指修長卻很強硬,此刻莫憂才想起來,他曾經是個軍人,是個全國稱頌的戰神級人物。
可就是這樣的人,一直對他的無理要求甚至可以說是肆意凌虐百依百順,予取予求,即便到了身心俱疲無以為生的時候,竟然也不曾對他說過一句重話,這樣一個溫潤謙和的人,真的如自己記憶中那樣卑鄙殘忍嗎?
握著他的手輸過去一點真氣,見他臉色些微有了點好轉,莫憂忙又運氣在他的體內打轉了兩個周天。
唔……
那人胡亂地呻吟了一聲,眉頭蹙起,似乎很不舒服。
“你醒醒,喝了薑湯再睡。”
莫憂還不習慣對這個人聞言軟語,但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又有些不忍。不知為什麼林棟和阿林都不曾進來,偌大的寢宮中沒有一個服侍的人,他揚聲喚了幾聲,都無人回應。
只得端過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薑湯,稍稍躑躅了一番還是伸手一把攬過那人的腰將半抱起來,自己嚐了一口確實不燙,這才將碗送到他的嘴邊。
誰知那人似乎並不領情,只喝了一口便不合作地將頭扭到一邊,眉頭皺得更緊了。薑湯自然是有些辛辣的,沒想到這人清醒的時候什麼苦頭都能忍得,半昏迷的狀態下身體卻是這樣的誠實,倔強地不肯接受一點點不好喝的東西。
無奈地將瓷碗擺在床頭的矮几上,莫憂隨手取過那上面的絲絹給那人擦了擦嘴角殘餘的湯汁,輕輕將他放下,並仔細地掖了掖被角。一整套動作嫻熟流暢自然無比,令他自己都不由為之一愣,莫非在過去的什麼時候,他也曾為他做過這些?
那人剛剛躺下沒多久,身上似乎便真真發寒起來,看著他瑟縮在肩窩在錦被中發抖,莫憂越發暗罵自己是不是心太軟了,怎麼越來越看不得他受罪的模樣,彷彿……彷彿在為他感到心疼?
終於還是被那人緊閉的雙唇間不經意溢位的一兩聲低低的呻吟打敗,莫憂苦笑著脫去自己的外袍和鞋襪,哧溜一聲便鑽入了那人的被窩。
嘶……
這裡面是有人正在睡著的?竟然沒有一絲熱氣,還是涼颼颼的。
算了,反正今天已經破功了,乾脆再日行一善吧。
莫憂一面編著理由說服著心底的小惡魔一面迫不及待地張開雙臂自背後將那人攬入懷中,正在發燒的人果然是一陣冷一陣熱,時不時的微微發抖。
原本以為自己會不習慣,抱著這麼個討厭的傢伙在懷,自從他從最城回來還從來沒有抱過他呢。
誰知似乎又不是這樣,風蕭然的身子不如女人的柔韌,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清潤味道,令人一沾上便不想脫開手了。他身上只穿著剛剛換上的褻衣,可能是慌亂中不曾注意細處,前襟的帶子竟已經鬆了,莫憂的手很不經意地就觸控到了那人裸露的胸膛。
光滑緊緻而結實又有彈性的質感令他愛不釋手,如果這個人不是他記憶中那麼壞,或許他真的會迷上他吧?
每次都是極盡羞辱之能事後匆匆將他推開,從來不曾仔細地留意過這具身體,如今安靜的摟在懷中,莫憂才清晰地體會到自己對這具身軀莫名的依戀。
他竟然還能生孩子?男人生子,是一件多麼詭異的事情。他就常常用這件事來羞辱他,說他是個怪物,真不明白他為什麼願意一廂情願地為她生三個孩子,難道像母雞生蛋一樣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