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會痛的嗎?
想著想著原先撫在他胸前的手不由漸漸下移,撫摸到了他平坦的腹部。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空間,竟然曾經孕育過孩子……
莫憂無意識的在那人的小腹處輕輕揉撫著,卻感到那人僵硬著的身軀漸漸放鬆下來,甚至偶爾會發出一兩聲舒適的低吟。
“怎麼,腹痛嗎?”
莫憂並不曾發現自己湊在他耳邊的聲音已經溫柔得可以滴下水來,懷中的那人卻似乎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他正燒得雲裡霧裡,自然以為此刻將自己摟在懷裡,就是那個不曾變過的憂兒。
“嗯,現在好多了。”隨意地應了一聲,他在莫憂的懷中稍稍側身換了個姿勢,雙手卻無意識地搭在了莫憂正覆在他腹部的手上,似乎是發現他不動了,又拉著他的手給自己揉了起來。
莫憂不由無奈地低笑,只好又給他揉揉,一邊隨口問了句:“是不是著涼了,要不要再叫葉太醫來看看。”
“不用,生了明兒之後時常犯病,怕是落下病根了,就你事多。”
他的語氣嗔怪卻極為親暱,莫憂不由心下一凜。這麼說他一直有腹痛的毛病,那這些天他這樣折騰他,為什麼他從來不說……就你事多?是什麼意思?莫非自己過去就是個好管事的?那豈是應該對他很好?
心中的疑雲越發濃重,真相呼之欲出卻不知被什麼東西卡在了那裡,莫憂很想伸手去揭,但卻覺得雙手被灌了鉛似得,怎麼樣也舉不起來。
接收了莫憂不少純陽真氣,又被他熱乎乎地摟著睡了一夜,暈暈乎乎間似乎有人在耳邊說了不少溫存暖心的話,風蕭然在第二日清晨便醒了過來,熱度也退了下去。
扶著還有些發沉的額頭,風蕭然心神恍惚地接過阿林遞上的熱茶。
“昨日辛苦你了,忙壞了吧?”
阿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面帶喜色的樣子,抿著嘴微微一笑答道:“不辛苦,昨日奴才倒是睡了個好覺,下午陛下被救回來之後便一直是皇后殿下在這裡伺候的,林公公和奴才都不曾進來。”
什麼?竟然是他?他不是厭棄他到了極點麼,怎麼會留在這裡照顧他?
……
也對,他到底還是皇帝,落了水病得七葷八素,他做皇后的總要來做做樣子才不會被人揹後說閒話,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自然這點道理是懂的。
昨夜,他一定不耐煩極了吧。要親身照顧他這個怪物,是件多麼辱沒他的事情。
現在他的心裡,只怕是更恨他了吧?不知又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折磨報復他……
越想心越涼,此時外面卻傳來了小太監的通報聲:
“皇后殿下駕到……”
啪……一蠱滾熱的茶水打翻在地,風蕭然的手背也難免遇難,白皙的面板立刻一片通紅。
105一點靈犀
“該死的,你幹什麼!”
帶著怒氣的低吼隨即從門邊傳來,風蕭然下意識地朝後縮了縮,手腕已經被人一把扣住,莫憂一張黑臉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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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皇后殿下息怒,是奴才手笨,失手砸了茶盅子,傷及陛下龍體,奴才萬死。”
阿林怕莫憂又要借題發揮遷怒風蕭然,忙噗通一聲跪倒在他的腳邊苦苦哀求。
莫憂不由皺了皺眉。
剛才明明看見那人自己失手打翻了茶水,他不過隨口問問他怎麼了,這個阿林何必大題小做,說什麼死不死的?難道他就這麼凶神惡煞的嚇壞人了?
他只顧一味納悶,也不想想自己的一張俊臉黑得跟鍋底似的,誰見了不要心裡抖上一抖,誰又知道他在琢磨著什麼壞主意呢?
“還不快去拿燙傷藥來,難道讓陛下自己去找藥嗎?”
冷冷地看著阿林倉皇退出,其他循聲跟著進來的宮女太監們也都感受到了那股子輻射方圓百里的寒氣,忙都悄無聲息地退下,瞬間寢宮中又只剩下關係變得越來越微妙的夫夫二人。
風蕭然見莫憂屏退了左右,心裡早涼了一大截,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板著臉摸索著身上的絲袍一件件剝落。
當莫憂回過神來驚呆地看著他時,他已經開始脫最裡面那件雪白的褻衣了。
“你這是做什麼?”
莫憂一把按住他不停動作的手,其中的一個手背已經紅腫了起來,布料不斷摩擦在上面發出輕輕的沙沙聲,難道不會痛嗎?他竟眉頭也不曾皺一下,手下的動作重得好像不是在脫自己的衣服,而是在給一隻死雞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