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些是軍研人員,照例他們該穿文職軍服。鳶孩見過穿文職服的幹部,都跟軍營中的鄉下人一模一樣,有濃厚的鄉土氣息。但鳶孩向未見過將軍,不知道將軍該是如何的模樣。盯著越發近了的一支轎車隊伍,鳶孩的腦子裡閃過了自己書法的條令上第一百六十三頁的全部的軍銜標誌。閃過這些標誌之後,身上的血液由緩漸急地流得如奔如騰,快馬一樣無可阻止。他竭力想看清有沒有大將、上將,或者少將大校,然車子開得太快,迅雷不及掩耳。除看見了第一輛車上導遊的連長,其餘都模糊不清。他想既然是事關連隊存亡,那車隊裡一定有幾位將軍和將官差不多的文職科研人員。鳶孩想著,愈加瞪大了眼睛,眼看著轎車到了禁區的鐵絲網旁邊,心說這發系千鈞時候,小菊千萬就呆在妮子的墳上別動,也別哭,讓那車隊進來,再出去,你再從那兒出來。妮子死了,人命關天。我鳶孩可以跪下任你在左臉打一百耳光,累了,歇一歇,再在右臉打一百耳光,可你千萬不能這時候又哭又叫地出現在車隊面前。連長說這些人來面臨著連隊的生死存亡,也許是要打仗了?可連長為什麼說此次他們到來關係到連隊的生死存亡呢?既然是事關連隊存亡,小菊你千萬躲在那兒別動。鳶孩看小菊沒有從那兒過來,又看看駛進禁區漸漸逼近的車隊,立正著整了一下軍容,把槍持在手中,與肩高低,準備從哨樓上下去,向車隊,向首長一一致禮。可鳶孩準備走下哨樓時候,又猛然發現老人和妮子的墳地裡沒有了黃黃和小菊。極力地到處尋找,卻看見了黃黃在前,小菊在後,一個跟著一個朝陣地跑來。且那車隊已經進了陣地,小菊在車前任喇叭如何鳴笛也不肯讓路。只管且哭且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