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路耳聽八方,能不好使嘛。”司機笑道。
“原來是這樣。”
從上車後,跟這司機搭上腔,陸恆咧起的嘴角就沒收回過。
記得以前聽過一個說法,你要是不開心了,去京城坐一趟計程車,司機能侃得你什麼想法都沒了。
而今天,陸恆再次見識了一番,那叫一個滔滔不絕,天南海北天文地理,就沒有他不能侃的。
到了地方,陸恆給錢下車,也沒跑得了一個簽名。
京影不像別的大學可以隨便別人進出,而是封閉的,畢竟這裡的名氣大,明星多,真要開放了,估計遊客少不了。
回到宿舍,他們都上完晨課回來。
作為表演專業,臺詞和形體都是基本功,需要上晨課。
“喲呵,我們的大明星蒞臨宿舍,有何指導?”劉亭做又貧了起來。
陸恆上下打量一眼,最後停留在某個位置:“你大門開了。”
劉亭做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去摸,結果發現拉鍊拉得好好的,頓時啐道:“你真壞!”
“別這麼說,要不然我還以為你一女的呢。”
劉亭做翹了下蘭花指:“姐~姐~”
門外學生會的學生來檢查衛生,看到這一幕呆了呆,而劉亭做頓時大囧!
陸恆他們哈哈大笑。
而學生會的學生看到陸恆,則興奮起來,圍著陸恆好奇的聊了一會兒,直到陸恆要去上課了才離開。
陸恆一群人走後,他們忽然回過神:“我們剛乾嘛來了?”
到了教室,班裡的學生來了一部分,女生這時候還都比較積極,基本全來了。
班長梁景柯笑道:“你挺會的啊,我們軍訓結束了你才來。”
“我也不想錯過大學生活啊,這不是正好趕上了嘛。”陸恆道。
梁景柯也就是那麼一說,之前她們女生一起看電視的時候,看到舞臺上的陸恆都兩眼放光,恨不得對旁邊所有人喊道:這是我班的!
其他女生也笑嘻嘻的開陸恆的玩笑,班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直到杜燦道:“你說你一個歌手來學什麼表演啊,華夏音樂學院才是你的方向。”
葉境在一旁道:“人家之前拍戲的時候,還沒開始唱歌好吧。”
杜燦一愣:“你還拍戲?”
確實,無論《大明宮詞》還是《人間四月天》,以及《那山那人那狗》都沒播映,陸恆出現在大眾面前的身份,都是歌手,是青歌賽出來的金獎。
葉境還想說什麼,陸恆拍了拍他肩膀,轉而對杜燦道:
“我選什麼還得你同意?”
“那倒不是。”杜燦訕訕道:“這不是覺得你更適合走音樂路線嘛。”
“當演員我也覺得挺好。”
說完陸恆再沒理會他,跟寢室的人一起坐到中間靠邊的位置。
階梯教室前三排,除了梁景柯、白慶琳外連女生都沒了,更不用說男生。
瞅著陸恆他們過去的背影,杜燦嘀咕道:“還當演員挺好,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能學好才怪。”
“什麼是電影表演藝術?”
“或者說,它是一種什麼樣的,與別的藝術不同的藝術?”
“這麼說可能有點繞口,那麼,現在我提一個問題——”
此時,在京影的一間階梯教室內,主講表演理論的陳邑,正在臺上闡述表演的分支——電影表演。
陳邑是系主任,本身就帶有一種威懾,平時又不苟言笑的樣子,不像許曉丹那麼溫和,所以學生們都老老實實的認真傾聽。
陳邑環顧臺下,三十位本科生,以及十八位高職生,都在一起上理論課。
片刻後,陳邑問道:
“哪位同學告訴我,表演藝術創作的三位一體,指的是什麼?”
臺下靜悄悄的,九月前半個月在軍訓,後半個月好不容易開學和軍訓的興奮勁過去,又開始期待國慶假期了,雖然有個別學生會翻看一下,但也沒人能快速找到具體在哪兒。
不少學生心裡都腹誹不已,但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滿,反而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垂下腦袋,眼觀鼻,鼻觀桌子。
陳邑教了這麼多年,掃一眼就知道這些學生的心思,微微搖頭,道:
“都沒有人知道嗎?”
臺下靜悄悄,沒人吭聲。
陸恆倒是會,但這會兒大家都不吭聲,陸恆也沒興趣去出風頭,雖說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