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自己心中似也振盪起來:“我們文府、和秦丞相、李若揭一向放縱袁老大,不肯聯手除之,只為一向顧忌他的威名,不是我妄自菲薄,實是誰也不想獨挑上他,不想獨面他最後的反撲。但駱寒孤劍之銳你也看到了,連今日的三波伏擊都沒能耐何他。袁老大輕犯淮上,已與他勢成水火。就算袁老大不願輕動淮上,金張門金兄此來就是逼迫朝廷讓他出面以靖淮上局勢的。他們已訂了十日後紫金山上之約。駱寒縱殺不得袁老大,只怕也是兩敗俱傷之局。阿如,轅門時日盡了,這個男人靠不得。你、——收手吧。”
蕭如在茅寮頂極淡極淡地掃了文翰林一眼:收手?收回她對袁辰龍的一腔傾慕?收回她這些年那麼多的等待與悵望?收回……
——沅有苣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於他危殆之日遠避開那曾讓她一見心動的這紛擾人世中難得的一點鬱暗的光彩?退回平庸,與小人為伍?她‘哧’聲而笑。翰林呀翰林,原來你並不懂我,你叫我如何收手?——重拾當年婚約,不記你通嬸之嫌,與你同歸湖州?那樣的收手之後的生又有何益?
文翰林面上容彩一燦,接著道:“何況,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