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佳明感覺得到。
她的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口,酥軟的乳房貼在他肋間,隨著呼吸起伏著。雖然隔了層衣服,但佳明能明白的感覺得到,那個部位蘊藏著女人太多的溫柔。
把手伸過去?反正她已經睡著了,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一定會拒絕。不,她一定不會拒絕,他完全有把握。他只要翻個身,就能夠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前半夜她還哭哭啼啼的,楚楚動人,又處處讓人心疼憐惜,需要安慰,這不是乘人之危嗎?可是——
噢,靜溫的夜啊,難捱的時候。倒是一覺睡到天亮乾脆,也省的抓肝撓心富地經受這種折磨。怎麼偏偏在這麼一個時候醒來呢?
佳明竭力要想些別的事情,沖淡這難捱的時刻,可他發現自己根本無力把心思從她身體上挪開。
她的身材很好。是的,很好。如水溫柔。。。。。。
佳明的呼吸變得侷促了。
她放在他胸口的手,感覺不到嗎?她感覺到了嗎?
佳明一動也不敢動,竟然漸漸害怕起來。可是就連害怕什麼,他也不知道。
37
在這種強烈的慾望激盪中,佳明的意識漸漸變得昏潰。天要亮的時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剛睡著,又給董晴叫醒了。
她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他最愛吃的牛肉餡餅和豆花。
佳明原本想,她昨晚哭了半夜,眼睛一定腫的像櫻桃,可以拿來打趣,緩和這種難捱的時刻。可董晴的眼睛並沒有浮腫。她仍然是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倒讓佳明有些不知所錯了。
他想說話,可不知道說什麼。董晴好像根本沒想打破這個寂靜的早晨。對於佳明來講,這無疑是昨宵的寂靜向深處的延續。他胡亂吃了幾口餡餅,就逃也似的上班了。
也許是因為一宿沒睡好,佳明一整天都恍恍惚惚,跟夢遊似的。別人以為他給失戀擊昏了頭,有些同情他。可到下班的時候,他倒是又精神了,別人又有些納悶兒。
回想昨宵的情景,就連佳明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雖然他成就了一個謙謙君子的自己,但內心其實是後悔的。
回去經過董晴的衣服店時,佳明想拐進去請她吃飯。以往他路過時也常在她那裡逗留一會兒,請她吃飯。可這次佳明害怕了,像是懷著一個鬼胎一樣,不敢靠近她,怕她發覺他的不規用心。
她真的沒有發覺嗎?也許那還是她所希望的,佳明十分肯定,但還是害怕。
在女人面前,他從來都不是那種膽怯的人,這次怎麼竟然害怕了呢?
天黑了,時間划向另一個難捱的寂靜時刻。
董晴打烊回來了,佳明正在浴室裡洗冷水澡,彷彿是要澆滅體內那股熾熱的慾望似的。
夜像一隻爬行動物,一步一步爬向更深的深處。
佳明無法入眠,只覺得身體燥熱難捱,就又去洗冷水澡,洗的直打噴嚏,聽到董晴的開門聲,他的心都快要窒息了。
她該能夠發現他的反常的,幹嘛裝著沒那回事兒?
接著,他聽到她開冷箱的聲音,像是拿啤酒。她經常夜裡喝些酒。
佳明的君子再也裝不下去了,拿條浴巾揩了兩下頭髮,纏到腰間就衝了出去。
他並不愛她,只是需要她的身體。愛情在這裡,只是一個錯誤,錯誤又多餘。
如果人真的有靈魂,最終要受上帝的審判。那麼,這樣的靈魂是要下地域的。可即使下地獄,佳明也照顧不到了。
男人的慾望不像女人的容易隱藏,如果他有,就一定會表現出來。佳明的樣子,跟*裸的表達也沒多少兩樣。
他站在她面前,渾身滿是水珠,透著寒氣,像只北冰洋裡跳出來的魚。
董晴則倚著牆壁,手裡拿著一罐啤酒,上下打量著他長長瘦瘦的身軀,臉上帶著些許半是蔑視半是嘲諷的笑。
佳明不再膽怯,也不再懷疑,像匹飢餓的野獸撲向食物一樣撲了過去,動作粗魯。他板起她的一條腿,一步到位。董晴如果不是連忙把手吊在他脖子上,一定會沿著牆根兒摔下去。
“回床上去,我答應跟你做。”她急促地喘息著。“你的身體冰涼冰涼的。”
但他的血液仍是火熱的,像地殼下的熔岩,滾滾不安地湧動著,要噴發,不然就無法平靜。
雲雨之後,佳明像噴發後的火山,終於平靜了。
董晴似有怨言:“你剛才簡直是匹野獸,橫衝直闖的,好像什麼都不懂,把我都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