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以前從來沒有跟女人做過嗎?”
佳明不說話,董晴似乎有了探個究竟的興致。
“你不會還是個童子之身吧?”
她帶著不可思議的喜悅,但佳明只覺得她是在侮辱他。他都二十三歲了。
“不!我跟好幾個女人都做過的!”
語氣卻顯得不很自信,臉都紅了,這使董晴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了。把他的臉抱在懷裡,懺悔似的:“我把你給汙染了。”但怎麼聽都像是在洋洋得意地慶祝自己撿了個便宜。這與昨天晚上潑淚大哭時候的她相較,實在是判若兩人。
回想昨晚的事情,簡直是一場夢魘。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說他看不起她,罵他不是人,是禽獸。現在她同他躺在一起,她倒舒心歡暢了。
佳明也未必不是舒心歡暢,儘管那只是一種*的滿足,純粹的。
兩人可以說是各的其所。
待明天去上班,佳明換了一個人似的,像只春天的田野裡的熊貓,活潑潑的,行為舉止有掩抑不了的春光燦爛。就連佳明自己也想象不到,自己的生命力竟如此的旺盛,復活得如此快速。他幾乎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迷失在詩詩給他是痛苦中,戀戀不捨地掙扎那麼久。
回想自己的這些日子,簡直是生活在一個夢魘裡邊,渾渾噩噩的,過的幾乎是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明知道詩詩是一塊讓人叫苦連天的黃蓮,幹嘛還要去拿她當食物——唯一的食物去填充飢渇的情慾呢?男人也真是賤,世上的賤男人竟然還那麼多。
38
男人在女人面前跌倒,再從另一個女人面前爬起來不就行了嗎?重要的是爬起來,至於在哪裡爬起來,這大可不必太講究。
可幸的是,佳明已經爬起來了,而且很快樂,快樂得像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到週四偉同才來公司,雖然車子他沒有了,但風采依舊照人。他也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蛟龍窩在小河溝裡,他完全是為了追求詩詩。
可近水樓臺就真的能夠得到月亮嗎?離月亮的影子倒是挺近的。
下班的時候,兩人走在一起。偉同照舊一副事事灑脫的樣子。詩詩卻很安靜,安靜得像只太陽下的貓。
這天晚上佳明有節七十分鐘的夜課,走得相當匆忙。
佳欣喊住他,說要請他吃飯。
“我今晚還有課呢,改天吧!”
佳欣的眼睛落到他手中的日語教材上,略帶嘲諷地笑說:“你打哪兒來的上進心,開始學日語了?我送你去吧,我買車了。”然後走向一輛紅色的豐田車。
“你哪裡來那麼多的錢?”佳明有點吃驚的問。
“別人不是常說,女人的年輕漂亮是一種資本嗎?我當然有資本買車了。”
佳明便從她芳花自賞的笑臉中,看出了些許眉目。
其實,即使客觀上去講佳;欣也是個漂亮的女人:明淨的臉蛋,高挑的身材,還有一雙莫文蔚的長腿。
但她也只是看起來漂亮,受用起來不一定讓人如痴如醉。抱著睡一晚上準會擱得腰痠背疼。
佳明對她始終這麼一副打量,總覺得她太瘦了,不夠盡如人意,讓他的審美標準在她身上大打折扣。
下晚課才七點半,時間還算早。佳明走的遲了一些,抄完黑板上的筆記才走,在樓道里偏偏又遇見丁小姐。
“丁老師好!”
佳明微微躬身。然而丁小姐卻一副漠無表情的樣子,看都沒看他一眼,雞蛋裡挑骨頭道:
“我很老嗎?你喊我老師!這又不是在講堂上。”
“我這是尊師重道。還是喊你丁小姐好了。”
丁小姐不屑理睬,徑步向電梯走去,讓佳明窩了一肚子的火氣。
幹嘛總一副不食人間煙火、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別人又不是向你求愛,只不過是順便向你打個招呼罷了。就算是求愛遭到拒絕,佳明也不會感到如此鬱悶。
佳明沒想同丁小姐同乘一趟電梯,也省的又要應酬幾句。可這趟電梯偏偏下的慢,就算他像蝸牛一樣爬過去,也免不了跟她一起等。
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不知道怎麼同這女人搭訕,乾脆也不講話,可這時丁小姐倒是開口了。
“我講的課你聽得懂嗎?”
“基本上聽能的懂。”
淡然應酬的幾句,丁小姐便講初學日語要注意是事項和方法。講的相當有耐心,佳明便又回覆了年輕的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