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2 / 4)

小說:月蝕 作者:大刀闊斧

,在開審當日,朕只做旁聽。”

“是,父皇。”

皇帝與太子父子兩個又略作停留,向太醫殷殷叮囑了幾語,移駕回宮。

一刻鐘後,一道人影走進寢樓,停在郡王床前。

“替我挨刀這種事,很好玩麼?”

“不好玩。”她方進,床上人已啟目相待。“如果得及,我絕不願又捱上這一刀。”

“如果你的武功再好一點,這一刀就挨不上。”

“有道理。”

樊隱嶽切了切他的脈相,確定沒有大礙,問:“適才為何不想見皇帝?”

“我需要和你把說辭達成一致。”柳持謙按著右胸的傷處坐起身。“明日你將以何默然的面目做證,屆時蘇子禎必會指認你並非真正的何慕然。你必須使鹿成馬,讓他啞口無言。至於那個已經被嚇死的何慕然,也必須成為他為混淆視聽弄的假貨。”

“皇帝父子對你並不盡信。”沒有順他話端答話,她道。

柳持謙淡笑,“韓非子曰,人主之患在於信人。不信人,是人主本能。”

“顯然,你已經在這個‘以妻之近及之子親猶不可信’的世界走得如魚得水。”

“這也是本能,求生的本能。”

“韓非子還說過,殺戮之謂刑,慶賞之謂德。以你的本能判斷,此時落幕之後,你這個兆郡王獲人主的刑還是德?”

“無論刑德,都不會達到極致,不達極致,便還有機會。”

兩個人,一個剛剛為救另一人致傷,一個為另一人的仕途前程薄施關懷。他們很明白,他們永遠也不會成為最親近的姐弟,但一管血脈相通,為彼此能做的,一目瞭然。

“王爺,老王爺到了。”外面傳進垂稟。

“老王爺?”室內兩人皆一怔,速即明白所何人,樊隱嶽不及退出,起身退到了郡王床尾垂首侍立。

良親王掀開垂幕,大踏步邁入,“怎麼才一回就受傷了?”

逐五六

“這是誰?”良親王撩衣坐下,眼梢不經意掃見床尾侍立著的人。“看著眼生。”

“是……”柳持謙掃了那段兩眼,見她垂首凝身,全無意願,只得作罷。且這等時候亦不宜飲相認牽出太多困擾。“是我新收的人。”

“新收的就放在跟前侍候,持謙何時變得這麼輕信於人了?”

“父王說的是。”柳持謙揮手,“你下去罷。”

樊隱嶽所有表情隱藏在一張平凡面具之下,施禮退出。

“皇上看過你了?說了什麼?”

“其時兒臣昏著,不曾聽清。”

“他要為父將夕月的屍骨葬到你母妃之側。”

“這……是試探麼?”

“為父一時也不能斷定皇上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皇上若是知悉早在幾年前我們便違反天曆朝祖宗規矩把柳夕月屍骨埋在了母妃墓畔,從地宮裡領出真正屍骨後又暗葬了一回……”柳持謙字咬得清晰,音量適度提升,若是良親王留了心,許會發現兒子似是有意把話說給什麼人聽。

“皇上定會龍顏震怒,直接將父王與謙兒叫了去質問,繼而責叱、施罰就好,何需什麼試探?試探過了又如何?”他搖首。“父王把這當成皇上是當真想對萬樂公主略作補償,感念皇恩就好。”

柳遠州心懷頓寬。這個兒子凡事皆能切中肯,犀利直露,是其優殊之長,但同時也易成弱點。“持謙這次回,趁此回傷勢,向皇上告假好好歇一陣子罷。你年紀尚輕,不必急於謀求太多。”

柳持謙但笑不語。

柳遠州能覺他並不認同,也不多勸。“話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告訴父王你的傷是怎麼弄的?”

“被蘇家人刺了一刀。”

柳遠州眉峰利揚,“蘇家?他們又做了什麼?”

“做了很多。”柳持謙冷哂。“父王今日去京畿巡視,錯過了,明日不妨卯時離榻召集京畿各營做擬戰訓練,估摸著鎮南大將軍該到義縣地界。”

“鎮南大將軍?皇上的表弟,靜平長公主的兒子賀天照?”

“怎麼人們都容易將這位大將軍另一個身份給忘了?他的父親與蘇変是結拜兄弟,他叫蘇変一聲義父,實質上,他更該叫聲‘親爹’。三十幾年前,靜平長公主尚在閨中便與蘇相暗通款曲,珠胎暗結之後,生怕釀出醜聞,倉促找了一個甘願戴綠帽的男人下嫁了出去,生了賀天照。這賀天照,明瞭有長公主的光輝照耀,暗裡有蘇変的百般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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