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著花容月貌的女子逼到絕路,本王豈不是要擔了暴殄天物的罪名?想想,有點捨不得呢。”
楚遠漠對她生了興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興趣。
在那個男人別有意味的凝覷中,樊隱嶽走出書房,心頭閃過此念。
是罷?雖無從參考,自覺相去不遠。
若當如此,她並不欣喜。因那個可能,不在她計劃之中。
踏上覆仇這條路之始,她便將身為女子的所有幸福資格盡作拋棄,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般的試煉。是以,縱然有千般謀劃,也從不曾想以自身飼敵。儘管,那可能是一條最便捷最省力最易到達目標的路。
從到達延定城那日起,她屢次夜探南院大王府,也在延定城百姓口中聽透了南院大王的強悍名聲。她刻意進戲院務工,並嶄露伶人才華,是為投南院太妃所好鋪平進府之路;
進王府,是為就近觀察強敵以尋破敵之法;有意無意以不弱口才引他關注,是為增加與敵過手機會知己知彼,兼以實戰提升自己的五車之術。
她要打敗這個男人,是如一個男人般,以智慧,以謀略,以他最推崇的強者方式,打敗他。至於其他,她不屑。
隱四二
你為何一連十多日未?”少年的瞳眸在黑夜裡如曜玉般閃耀,問她的口聲中,透露出了幾絲委屈。
“你恢復得很好。”她牽起他手腕,搭上脈搏,瞑目號畢,所答非所問。
“你為何一連恁多天不見?”少年的執著非同一般。
樊隱嶽一指挑他下頷,明眸在他面上細細逡巡,隨口答道:“你的姨娘為你要了方子,我給開了。有她為你調理,我暫且清閒一下,不可以麼?”
“我想見的不是她!”
壞脾氣的娃兒。“你臉上的瘡消了不少。看不出,你還是個漂亮孩子。”
“你……”
“你再按我開給你姨娘的方子吃、敷上五到七日,找個合適時機,我會為你治腿。”
“我……”
“你腿好以後,將身子調理壯實,我會教你武功。”
他一怔,“武功?”
“你不想報仇麼?”
他更是愕異,“報仇?”
“想,是不想?”她聲線雖無大幅起伏,卻銳氣隱現。
他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