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願釋放關懷。隱嶽,你不是村裡第一個對他動心的女娃。”
冥東風頷首,“你的確和很多人不同,你更比她們生得貌美,但你若見過關峙的心上人,便明白我們為何會替你擔心。曾愛上那樣一個女人的男人,要他再愛上別人,根本就是一種為難。”
諸人此一言,彼一語,斟酌著說詞,小心著用語,惟恐深傷了這個教他們喜歡的少女。
樊隱嶽呢?
打諸人將關峙名字挑明那刻始,她便垂下兩彎秀睫,無聲聆聽,細瓷般的頰面上不見任何波折起動。及待諸人話罄,她方舉起長睫,點漆瞳眸掃眄每人,問:“於是,關峙以一個男人的心喜歡上我的可能,委實是微乎其微?”
諸人遞目互覷,沒人忍心乾脆地應上這一聲。
“原來如此。”她頷首,領會了。
“隱嶽……”喬三娘難得母性發作,上前攬住她薄肩,“你還好麼?”
“好極了。”她長睫飛如蝶翼,一抹似笑的靨紋,爬上她秀薄唇角。“你們是真心待我好的人。這份好,我會記住。”
“……你不會要離開罷?”諸人愕聲。
她搖螓首,“不會。我還要做你們的徒兒和妹子,怎會輕易離開呢。”要走,也不是眼下,不是這時。
諸人放下心來,大聲笑開,“不走就好,不走便對了。咱們也是說嘛,咱們看中的奇材弟子,豈是那等拿得起放不下的小家子人兒,哈哈哈……”
她亦隨之囅然。隨著她這時的笑,層層迷障嵐霧遮蔽的心境,豁然開朗。她終於定下了自己未來須走的路,以及當下須邁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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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戲臺上將別人的悲歡離合演繹得如火如荼之際,身在他處的關峙,也真真實實地在面對自己的愛恨情仇。
“為什麼?”由一顆顆等粒大小、晶瑩剔透的珍珠串成的簾幕之後,妙影綽約,含悲含恨的質問之聲,飄然至簾外之人。“為什麼你不能為了我稍作改變?只要一點就好,你向前邁上一步,我們先前所曾憧憬渴望過的美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