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也就是說,她懷的不是男朋友的小孩,而是和不喜歡的男人發生關係之後有的孩子,所以才能用那種殘忍的手段讓小孩流產。要是男朋友的小孩,應該就沒辦法用那種殘忍的方法強迫自己流產吧?”
聽香苗這麼一說,我恍然大悟,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說,江尻陽子懷的不是她男朋友的小孩囉?”
“我是這麼認為。要是男朋友的小孩,應該會到醫院拿掉吧?我想,錢應該不是問題。”
照香苗這樣的說法,雖然我還不願相信,但倉持修的話就有了幾分可信度。
我喝下啤酒,酒已經不冰了。
“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陽子的事了呢?我不太想談那些。”
“再一個問題就好。女孩子經常使用那種方法流產嗎?”
聽我這麼一說,她聳聳肩,搖搖頭。
“真實情況怎樣我不知道。除了陽子之外,我不知道還有誰實際做過。再說,陽子在流產之前就死了。不過,我後來聽說,沒有那麼簡單就流得掉。”
或許這是在性行為開放的女孩間流傳的耳語吧。
“要不要到哪走走?我知道一間半夜也營業的店。”
“等一下嗎?”
“反正還早不是嗎?”
我看一眼手錶,最後一班電車快沒了。不過,我若這麼說的話,恐怕會被瞧不起吧。聽了香苗的這一席話,我才知道自己至今是活在一個多麼單純的世界裡。
“那走吧。”我回答。
人生中有許多紀念日。首先是生日,然後大概是上小學的第一天。當然,這因人而異,說不定有人清楚記得學會騎腳踏車的日子,也有人將生平第一次考一百分那一天當成滿分紀念日。
然而,有一個日子是大多數人共同的紀念日。第一次發生性關係的日子。即使不記得確切的日期,我想應該很少人會將當時的情景遺忘殆盡。
和香苗見面的那一天,對我而言就是那樣的日子。到她說的那家店之後,我和她喝了一堆酒,全部是我沒喝過的,每一種都很好喝。我只知道是雞尾酒,詳細的名稱一點兒不記得了。我連自己喝了幾杯都不確定。我只記得,原本長得不怎麼漂亮的香苗,看起來可愛多了。
我一走出店外就吻了她。我們站在路邊,完全不在意有沒有被人看見。
不知道是誰提議,或者只是順勢發展,總之三十分鐘後,我們進了賓館。我感覺自己輕飄飄地飄在空中,和香苗相互擁抱。我的頭昏昏的,心中卻異常冷靜,清楚知道自己接下來終於要做愛了。
我想,我的第一次還算順利。大概是因為她很習慣了吧。
隔天中午過後,我回到宿舍。宿醉使得我頭痛,卻感到莫名地愉悅。我覺得自己跨越了人生的一道大牆。隔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才發現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牆不牆的,單單只是凡事必有第一次。
小衫不在房裡。我躺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回想初體驗。明明剛和香苗分開,卻想馬上見到她。一想到她身上的柔軟觸感,我立刻勃起了。
我想,我交到女朋友了。當然,那只是錯覺。就連心裡那種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