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開車才好。我要累計經驗,熟悉開車技巧。
和高井先生訂婚之後,她便告訴他這個想法,並補了這麼一句:
“或許你也會調到鄉下的分社,到時候車子也是不可少的吧。我得要成為一個好駕駛才行。”
高井先生一聽便笑著說:“不用拿到A級執照(注:即賽車執照)也沒關係吧!”不過,我猜他應該是大受感動的。
惠梨子一早就離開東京,在上午抵達朋友家。快臨盆的女人與即將結婚的女人有聊不完的話題。朋友的先生跟惠梨子也熟識,而且彼此又有深交,所以惠梨子一開始就打算在那裡住一晚。事實上,他們越聊越起勁,三個人一直聊到晚上是一點過後。
然而朋友卻突然在這個時候覺得要生了。
比預產期早了將近三個星期。朋友的先生急忙讓她坐上車,連夜趕往固定產檢的甲府市婦產科醫院。惠梨子則留下來負責看家。
惠梨子曾來拜訪過好幾次,彼此又是熟識的朋友,所以惠梨子毫無畏懼地接下深夜看家的任務。抵達醫院的朋友的先生、以及接到朋友先生聯絡的雙方家長打電話來,她都應對有方,擔任聯絡的工作。雖然擔心第一次生產的朋友,不過可能是想到即將出生的嬰兒,惠梨子的聲音閒的既開朗又興奮。她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未來吧!
如此這般,似乎直到深夜燈都還亮著。不知是否因為這樣,那個男人才會來拜訪惠梨子留守的這個家。
我一直被收在她的手提包裡,沒能看到那個男人的臉。我只聽見玄關的門鈴響起,以及惠梨子以為是朋友夫妻倆的雙親趕到,急忙去應門的腳步聲。接著我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
“抱歉,深夜打擾。”那個聲音說。說話彬彬有禮,聲音聽起來落落大方。
“車子突然沒汽油了,我被困在這附近,動彈不得。我是從東京來的,對這一帶完全不熟,很傷腦筋。能不能跟你借一下電話?”
惠梨子是個行事謹慎的人,而且這裡是她不熟悉的城鎮,再加上她是替朋友看家,所以她應該是上著門鏈回應的。
當然,她不可能回答“好,請進”。當然不能讓陌生人進家裡來。惠梨子聰明地回答:
“很抱歉,我幫朋友看家,不能擅自借你電話。不過,這家人很快就會回來了,或許你可以晚點再過來看看。”
自己是幫人看家,但是這家人很快就回來了,我不是一個人唷——她這麼應付對方。當然,這個人或許真的是遇到困難的旅人,但也可能是利用這種藉口接近,心懷不軌。
結果,男人放棄了,“這樣啊,那就算了。抱歉,深夜裡打擾了。”
事情就只是這樣而已。雖然有點驚險,但畢竟沒事。
接著在醫院的朋友的先生打電話來。
“還沒有進去分娩室嗎?要等到早上?真辛苦……現在才剛過一點呢!”我記得惠梨子是這樣說的。換句話說,那個男人大約是凌晨一點的時候來的。
第二天早上大約七點,嬰兒出生了。接到電話的惠梨子高興地直拍手——是個女孩。之後一時之間,頻頻電話來往,到了八點左右,朋友的母親來了。她向惠梨子道謝之後說:
“可以請你去醫院看看嗎?去看看嬰兒!”
當然,惠梨子也這麼想。她收拾行李,決定開車去。她打算先去醫院,然後直接回東京。
當惠梨子走近她停在朋友家門前的車子時,撿到了事後成為矚目焦點的“證據”。
“咦?”她喃喃地說,蹲在地上,撿起了什麼。她拿著那個東西想了一會兒,然後環顧四周。我記得她說:“是昨晚那個人吧。”意思是要求借電話的那個人掉了什麼東西。
惠梨子將撿到的東西放進手提包的內袋。那是一張像提款卡的東西。當時她可能是打算送去派出所。
只因嬰兒出生時的一陣忙亂,她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她回到東京一陣子之後,翻找手提包裡的記事本時才想起。
“哎呀,我把它帶回來了。”
惠梨子吃驚地喃喃自語。她側著頭,取出卡片,裡裡外外仔細地看了看。卡片的背面擠滿了細小的文字。
“啊,這樣的話,可以直接拿去還。”
她這麼說道,將它放進我裡面的小夾層裡。如此一來,我終於知道它是什麼卡片了。
那是某傢俱樂部的會員卡,上面寫著“維京俱樂部”,可能是健身俱樂部之類的地方。從惠梨子的話聽來,她好像知道這傢俱樂部。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