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卡片的正面用羅馬拼音刻上會員的名字。
“ KAZUHIKO TUKADA”
當時惠梨子和我完全不曉得這個名字背後的意義。
數日之後,去銀座買東西的惠梨子從四丁目的十字路口往昭和大道走了一段路,進入一家新落成的大樓,裡頭有個寬敞的大廳,播放著悅耳的音樂。惠梨子從皮包裡拿出我,走進櫃檯,從我的夾層裡取出那張撿到的卡片,交給櫃檯小姐。
“不好意思,我撿到這個東西。”
櫃檯小姐向惠梨子道謝,但是惠梨子打斷她的話,很快轉身離開了。她還得去買很多東西,再加上撿到卡片的經過,讓她不太想有什麼牽扯吧。
之後她完全忘了這件事。不管是那張卡片、刻在卡片上的名字、還是深夜來借電話的男人的長相。
直到夏季來臨,那個男人的臉和名字被電視的八卦節目一再地報道為止。
塚田和彥——現在全日本人都想知道他的事,注意他的事,甚至連牙醫候診室裡都可以聽到他的名字。
這個人涉嫌與森元法子共謀,為了保險金殺害了包括彼此配偶在內的四個人。
3
“唉,惠梨子,又有無聲電話。”
惠梨子看完牙醫回家之後,母親這麼對她說道,口氣顯得有點擔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真的沒譜嗎?”
惠梨子也無精打采地回答:“沒有啊!一定是惡作劇啦。現在的電話不是連亂打的電話號碼都會記錄下來嗎,所以才會連著打好幾次。”
“是嗎?”母親似乎在想什麼事。“真的是這樣嗎?牙齒還要多久才會好?”
“好像還要很多次。醫生說智齒也拔掉比較好。”
母親勸她最好在婚前檢查有沒有蛀牙,如果有的話,就先治療。她說:“要是懷孕了,牙齒就會變差!”
“太急了吧?”惠梨子雖然笑著說道,卻馬上去看牙醫。我就是喜歡惠梨子這種乖巧的地方。
“你好像沒什麼精神,怎麼了嗎?”
被母親這樣問,惠梨子笑了一下說:
“被牙醫鑽了牙齒,沒有人還會活蹦亂跳的吧?”
“哎呀,可是也有人喜歡那種嘰、嘰的聲音呢。”
惠梨子脫下外套,連同放著我的皮包一起掛在客廳的衣帽架。惠梨子和母親喝了一杯茶,然後一起準備晚餐,聊了許多事,像是料理的調味、今後得買齊的東西、當天天氣的預測……。
“不去蜜月旅行真的沒關係嗎?”
高井先生和惠梨子不去蜜月旅行,而是利用年底年初的假期去高井先生的故鄉福岡。惠梨子點點頭說:
“高井不曉得會被調派到哪裡。他希望趁現在和雙方家長密切來往。”
“他也常來我們家呢,”母親高興地說。“乾脆入贅好了。”
這是真心話吧。因為惠梨子是獨生女。
兩個人開心地一邊聊天一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