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座市,就能找到很多一段時間內不會有人踏入的草叢。如果扔到那種地方,屍體應該會更晚被發現才對,為什麼兇手沒有想到呢?”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是為了嫁禍於這個街區的人。”
但加賀側著頭說:“真的是這樣嗎?”
“你覺得不是?”
“對兇手來說,使屍體難於被發現要比進行你所說的那種偽裝更有利。因為這個案子一開始還有綁架案的可能性,所以警察也不敢公開行動。”
加賀緩緩地將臉轉向松宮。
“我的想法是,兇手是在無可奈何之下才把屍體扔在這裡的。”
“無可奈何?”
“對,兇手別無選擇,儘管他想棄屍於更遠的地方,但他沒有那種手段。”
“手段……你是指汽車?”
“沒錯,兇手不會開車,或是他沒有車。”
“是嗎?我倒覺得這不太可能。”
“為什麼?”
“你想,如果沒有汽車他就無法作案了,光是搬運屍體就沒轍。他難道是抱著屍體來到這裡的嗎?就算是小孩子,也有二十公斤以上啊。而且屍體是裝在紙板箱裡的,那個箱子還相當大,要抱著走是很難的。”
“紙板箱這一說法是不是來自屍體身上的泡沫塑膠顆粒?”
“嗯,所以才推測兇手是使用了包裝家電的空紙板箱。”
“屍體身上粘有泡沫塑膠顆粒,”加賀豎起了食指,“說明兇手是把屍體直接裝在紙板箱裡的。”
松宮一時無法理解加賀話中的意思,當他的腦海中浮現起那種景象時,他終於贊同了對方的觀點:“是啊。”
“你有車嗎?”
“有,不過是二手車。”
“不管是不是二手的,它總是你的寶貝車子。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會不會在用車搬運時還把屍體放進紙板箱?”
“我是覺得沒什麼問題。”
“即使屍體是溼的?”
“溼的……?”
“被害人在被扼頸時小便失禁了,屍體被發現時裙子也是溼的。我比鑑定科的人還要更早見到現場,所以記得很清楚,雖然我因人在廁所而沒感覺出異味。”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調查資料上有記錄。”
“那我再問你,這樣的屍體你還會放入紙板箱嗎?”
松宮舔了舔嘴唇。
“如果屍體的尿液滲出紙板箱而弄髒車子的話,確實很難令人樂意這麼做。”
“弄髒後會發臭,而且車上還會留下屍體的痕跡。”
“一般總會先用塑膠薄膜什麼的包起來,再裝進箱子裡……”
“這起案件的兇手卻沒這麼做,為什麼?”
“你是說……他不是用汽車搬運的?”
加賀聳了聳肩。
“當然還不能下結論,也可能是兇手大大咧咧的性格使他不介意車子被弄髒,只不過我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小。”
“可如果他沒有用車,那他是怎麼搬運如此之大的紙板箱的呢?”
“問題就在這裡,要是你會怎麼做?”
“我剛才也說了,抱著走是很困難的,有手推車的話倒是方便,但在三更半夜推著這麼個東西走,也太顯眼了。”
“同感,那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既不顯眼又能起到和手推車相同的作用呢?”
“嬰兒車……不行,如果是老式的還好,可現在的那些嬰兒車沒法用。”
加賀微微一笑,取出了他的手機,做了一番操作後將螢幕面向松宮。
“看看這個。”
松宮接過手機,看到一幅用攝像頭拍攝的似乎是地面的場景。
“這是?”
“這張照片上是你現在站的地方的周圍某處,我想鑑定科的人應該也拍了,不過我還是照了下來。”
“這影象怎麼了?”
“你仔細看看,應該能發現地面像是為了消去某種痕跡而被擦拭過吧?”
地面上確實有幾根比較粗的線條。
“如果我的假設成立,那麼兇手沒有留下痕跡這點就會令人產生疑惑了。他應該是用手推車或某種替代品把屍體運來這裡的,而昨天一直下到上午的雨會留在地上,我們可以想象這一帶的地面在他到來時是鬆軟的。”
“那這說不定就是痕跡了,可是既然被清除了我們也沒辦法。”松宮說著準備把手機還給加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