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說。”
“這樣啊,不好意思。將太喜歡甜食,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
“不,呃,裡面是煎餅。不好意思。”
“啊,這樣啊。不過他也喜歡煎餅。”泰子臉上浮現異常僵硬的笑容,收下了紙袋。
哲朗往車站走去,感到徒勞無功的失落感。沒想到早田沒有去見她們。既然如此,他是怎麼獲得那項重大訊息的呢?
可能的訊息來源是……
戶倉明雄從前工作的門松鐵工廠。哲朗調查過那裡的所在地。早田說,那是戶倉的親戚經營的一家公司。哲朗看了手錶一眼。這個時間,公司裡當然還有人。他想要待會兒去一趟看看。反正既然都來這裡了,就算白跑一趟也無妨。
他在車站前發現了一家西式糕餅店。鐵工廠裡應該大多是男性員工,但是總比空手登門拜訪好。
他在那家店前面停下腳步,突然想起了泰子的話。
“將太喜歡甜食,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
沒錯,她確實是那麼說的。但是她為何會認定禮盒中裝的是“甜食”呢?包裝紙上只印了糕餅店的名字。
這麼說來,還有其他令人納悶的事。泰子看到哲朗,並沒有露出特別驚訝的表情。再說,她似乎也沒對哲朗知道她家的住址起疑。我家住址你是怎麼知道的?——面對那種狀況,會提出這種問題是理所當然的。
難道是戶倉佳枝打電話告訴泰子嗎?
只有這個可能。她會不會告訴泰子,現在有一個姓西脅的怪男人去你那邊了。說不定她還補充道,他拿饅頭當伴手禮,剛從我這裡離開。
但是這麼一來,就必須改變對佳枝和泰子之間的關係的認知。雖然兩人說彼此完全沒有聯絡,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這麼說來,早田說過那個老太太是隻老狐狸。
實際上,如果兩人相處不如外人所知般水火不容,為何非表現成那樣不可呢?哲朗思考有沒有辦法能夠確認兩人有無聯絡。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轉身往回走。
他回到公寓按響門鈴。泰子再度探出頭來,她的臉色看起來比剛才更僵硬了幾分。“又有什麼事?”
“我還有兩、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哲朗強行進屋。“你知道你先生經常去一家叫做‘貓眼’的酒吧嗎?”
“‘貓眼’嗎……?不曉得……,不過我聽刑警說過,外子好像經常去銀座的酒店。”
“你聽過佐伯香裡這個名字嗎?”
“佐伯小姐嗎……?不清楚。”她偏著頭。
“那麼,神崎充呢?”哲朗注視著她的表情問道。
泰子搖了搖頭,答道:“沒聽過。”她好像瞬間睜大了眼睛,但或許只是心理作用。
“這樣啊。”
“請問,他們怎麼了嗎?”
“不,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們怎麼了。對了,”哲朗假裝看手錶一眼。“我能不能跟你借用電話呢?我把行動電話留在家裡忘了帶出門。”
“啊,請進。”
“不好意思。”他說完就走進屋內。糕餅的包裝馬上就被拆開了,將太正在吃煎餅。
哲朗站在電話前,擋住泰子的視線,不讓她看見自己手邊的動作。他快速地掃描過操作面板後,假裝按下數字鍵,其實是按下了重撥鍵。顯示在熒幕上的號碼,並非來這裡之前,記在腦海裡的戶倉佳枝住處的電話號碼。
他想要再按一次重撥鍵。最近的電話能夠記錄好幾筆撥出的號碼。他肯定假如泰子和佳枝間常常聯絡,記錄的號碼中肯定會有佳枝家的電話號碼。
但是他發現自己看過顯示在熒幕上的號碼,因而在按鍵之前停止了手指的動作。那並不是佳枝家的號碼,而是出乎意外的人的號碼。
4
手錶的針指著晚上十一點多。哲朗又點了一杯黑啤酒。他一個人獨佔一張圓桌,其他四張桌子,各坐著兩、三名看似上班族的男女。這家店以女酒保的高超調酒技術而聞名,就連非假日也是座無虛席。
當這裡正要將服務生送上來的第二杯黑啤酒就口時,早田開啟左右對開的門走了進來。他身穿黑色皮夾克,脖子上戴著一條灰色圍巾。
“你等很久了嗎?”
“不,一下子而已。”
服務生前來點餐。早田一面除下圍巾,一面點了一杯Gin Bitters。
“這是理沙子愛喝的酒。”哲朗試探性地說道。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