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小林真穗解釋,說目前這家旅館暫停營業。矢崎警部也發現這裡沒有其他員工,才恍然大悟。
“哦,對了,”真穗開口說:“昨天白天,突然有一位客人過來,他大概不知道我們暫停營業了,還說要住宿,不過等我解釋過後他就走了。”
“那個人的長相,等會兒要請您再跟外面說清楚一點。”
矢崎警部指示年輕刑警,謹慎地將小林真穗的話記在筆記本上。她沒問那位客人的名字,只記得容貌和體型。
“昨天各位是一起到的嗎?”聽完真穗的說明,警部問大家。
“除了本間夫人之外,”蒼介回答,“我們先集合,再分三輛車過來,所以幾乎是同時間抵達。”
“跟由香小姐同車的是哪位?”
“我和加奈江。”健彥說。
警部轉向他。“路上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譬如說碰到誰?或由香小姐的樣子很奇怪之類的?”
“嗯,我沒注意。”健彥沉著一張臉看著加奈江,加奈江也搖搖頭。
“沒什麼特別。”
“這樣啊!”
“請問,”曜子戰戰兢兢地說:“由香不可能是自殺的嗎?”
“不可能,”警部立刻否定了這個看法。“被認定是兇器的刀柄上,沒有由香小姐的指紋。那把刀,是斷氣之後被人拔出來的。還有件事更奇怪,由香小姐的脖子上有被人勒過的痕跡,是她斷氣之後被人勒的。”
我的心臟狂跳了一下。由香的身上竟然還有我的勒痕?
“用刀刺殺,再勒脖子……兇手為什麼要這樣?”直之問警部。
“不知道,我們也想釐清。”
除了我之外,應該沒人答得出來。現場氣氛又再度凝結。就算是刺殺由香的兇手,現在聽到警部的話也會毛骨悚然吧?
“昨晚,最後見過由香的是誰?”
“加奈江吧!”蒼介說:“你們不都一直在一起嗎?”
“可是泡完湯,我們就各自回房間了。”加奈江回答。
“從澡堂出來是幾點?”
“十一點左右。”
“之後就沒人跟由香小姐說過話了嗎?”
對於警部的問題,眾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然後直之才有所顧忌地說:“應該就是我了,她十一點半左右來我房間。”
“為什麼?”
“她拿了一瓶白酒和開瓶器過來,叫我幫她開酒。”
“葡萄酒嗎?”
好像聽到意外的事,警部一臉困惑。
“哦,對。”小林真穗說:“之前她來廚房,問我有沒有酒,我就拿了瓶白酒和杯子給她。”
“還有開瓶器吧?”一旁的曜子說。
小林真穗點頭說:“我問她要不要幫她開,她說她自己會開,拿了開瓶器就走了。”
“結果打不開,才去找直之。”蒼介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那時候由香小姐的樣子如何?”警部看著直之。
“我覺得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你們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我倒了點酒,她就出去了。”
“原來如此。待會兒如果還想到什麼請隨時告訴我。”
此時另一位刑警進來,交給矢崎警部一張看似相片的東西。他瞥了一眼後放在桌上,並對大家說:“由香小姐的腹部插了一把刀,這應該是一把登山刀,有沒有哪位看過?”
大家都湊上前看。那是一張拍立得相片,照片裡有把藍色刀柄的短刀,刀刃上沾滿血淋淋的黑色血跡。
“沒有嗎?”矢崎警部再問了一次。
“沒見過。”直之說。
“這裡沒有人爬山吧?不過聽說高顯大哥以前有一陣子會去。”蒼介說。
“當然沒見過囉!這應該是兇手帶進來的呀!”曜子一副很不滿的口吻。她大概想到警方可能在暗示,兇手是內部的人。
“兇手不一定一開始就持有兇器,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大概不想刺激相關人等,矢崎警部很快地就收起了相片。
“聽說房間被翻亂了。請問有東西遺失了嗎?”蒼介問。
“這點還不清楚。我們原本想請媽媽到房間清點由香小姐的行李,不過看來現在是沒辦法了。我們大致檢查過,並沒有發現遺留錢包之類值錢的東西。”
果真如此,幾個人點點頭。
“那……”健彥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