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部分(4 / 4)

不過這類惡作劇很常見。我認識的一個外科醫生,就收過寄到家裡的恐嚇信,上面沒署名,不過他知道是誰幹的,是一個動了癌症切除手術之後情況惡化死亡的患者的家屬。那名患者的癌症已接近末期,不管動不動手術,存活率都很低,院方明明事先講清楚了,可是等到人真的死了,家屬還是怪起醫生。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啦。”

“那封信,是患者死於這家醫院的家屬寫的嗎?”夕紀小聲問道,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人,恐嚇信的事還沒告訴護士。

“不見得是家人,不過一定是關係很密切的人,像是戀人、好友,或是恩人吧!大概是認為重要的人被這家醫院殺了。”

元宮的語氣和平常一樣冷靜,視線正落在他負責的患者病歷上,表明比起身亡的患者,他更在意活著的患者病情。夕紀當然也同意這種想法,她到這裡研修之後,也有好幾名患者被殯葬業者送出去,其中有不少人與夕紀多少接觸過。但是,夕紀每次都沒有多餘的心力難過或沮喪消沉,因為新的病人接二連三地出現。她深切地體認到,醫生的義務就是儘可能救助更多人,正因為有救不了的病人,才更希望全力治療有救的病人。

夕紀實在無法把那封恐嚇信當做純粹的惡作劇,或許是因為發現恐嚇信的衝擊太大了,但她很在意其中的用詞。自稱“警告者”的犯人,在文中用了“破壞”這個字眼。若不公開一切疏失並道歉,就要破壞醫院……

如果是惡作劇的恐嚇信,會用這樣的字眼嗎?夕紀忍不住揣測。不僅是醫院,在恐嚇某些建築物裡的組織時,常用的字眼是“放火”。我要放火燒你家、要放火燒學校,要放火燒公司……,如果是這種用詞,也許就不會這麼在意吧。夕紀這麼想。

為什麼要用“破壞”這個字?不是放火,不是爆炸,刻意選這種字眼,讓她不得不認為其中別有含意。犯人是不是有什麼具體計畫?是不是根據那個計畫,“破壞”才是最恰當的動詞?

當然,她也明白自己再怎麼想都無濟於事,只能期待警方克盡職責。院方必須面對往後如何處理的問題,但住院醫師沒有插手的餘地。

門開了,西園走進來。他剛才應該正與其他教授召開緊急會議。

西園一臉凝重地在椅子上坐下。

“你後來有沒有跟誰提過?”他問夕紀,應該是指恐嚇信吧。

“沒有。”

“山內呢?他還在學校那邊嗎?”

“沒有,剛才還在這裡,現在在加護病房。”

“跟他說了嗎?”

“還沒。”

“是嗎!那好,待會兒我來跟他說。你們以後也不要提起,拜託了。”

夕紀回答知道了,元宮也默默點頭。

西園的指尖在桌面敲了幾下。“真是的,就是有人亂來。”

“會議上怎麼說?”元宮問。

“大多數都認為是惡作劇,我也這麼認為。最近並沒有過世患者的家屬來投訴。”

“刑警先生的意思是說,不僅要看最近的,也必須考慮以前的例子。”夕紀表示意見。

“話是沒錯,但問題來了,為什麼到現在才提?不管怎麼樣,在做這種事之前,不是應該會先來投訴嗎?”

“這就不知道了……”夕紀低下頭。

有時候就是無能為力啊——其實,她想這麼說。即使對醫院或醫師存疑,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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