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儘量降低存在感,他覺得自己今天完全是躺槍啊躺槍!都怪賈寶玉!方才那點相位賈寶玉默哀的情愫瞬間沒了,恨得牙癢癢!
林謹忍著笑,想著他最近還算聽話,決定放他一馬。
“這也太……太……”王氏囁嚅了半天,言道,“太嚴厲了些。”
林謹看了王氏一眼,卻轉身同賈政說:“二舅舅,嚴父出孝子,嚴師出高徒!”
這句話倒是讓賈政一陣,聽林謹說起林家的家教,他不自覺對比了自己家的,頓時愧得無地自容。
林家的家教是嚴厲,卻還不至於動不動就打孩子,當然除了熊孩子林詢。
林譯嘴角上揚,好容易忍住沒笑出來!瞬間覺得自己雖自詡聰明,可有些時候還是大哥有辦法。
大哥說的可都是真的,至於沒說的那些,納是你們自己腦補的,怨不得大哥啊!到時候賈寶玉若是不上進,學不好,大哥下手可就不留情了!醜話可都說在前頭了!大哥教導賈寶玉,佔了師者之禮,便是打得再狠,也是你們家的孩子不爭氣!
什麼!你要說林家教養太苛刻,媽蛋,不苛刻怎麼出人才,真以為林如海這個探花郎,林謹這個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林譯這個小小年紀就是江南人才輩出的府郡的案首的人,都是天生的嗎!
不知為何,林譯心裡突然有些小興奮,能明著打,可比套著麻袋暗戳戳打過癮多了啊!
賈政連連嘆氣,“還是如海會教人!外甥說的對,若不嚴厲,如何有出息!往後若是寶玉不聽話,偷懶耍滑,你只管教訓!你是想他成才,便是打得再狠,也是因他自己不學好。我斷不會怪你!”
哎呀呀!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王氏不高興,而且是很不高興,憑什麼自家兒子要給別人打!王氏嘴角抽搐,面目有些扭曲,“嚴厲自然是好,可想來也是要分人的。詢哥兒性子跳脫,姑老爺多管管也在理。譯哥兒自幼身子不好,素有心疾,難道也這樣?”
林詢:臥槽!老子怎麼又躺槍了!
林謹&林譯:雖然你說的很對,但是這話讓人聽了很不高興!
林謹看了林譯一眼,眉目柔和了許久,可轉頭看向王氏瞬間又變得清冷,“譯哥兒便是在病中也不曾斷過讀書,便是自己精力不濟,不能看,我們也會讓人拿了書念給他聽。況且,他自小記性強,雖不能說過目不忘,卻比我好上許多,是我們兄弟中最聰慧的。入學崇文書院至今,每逢大小考核,素來是頭名,未曾落下第二去。”
林謹抿唇,“去歲譯哥兒已經過了縣試,府試,院試,且為案首!”
說賈寶玉聰明,那三番兩次拿譯哥兒身體說事!譯哥兒這樣的驚才絕豔,年少有為,賈寶玉能比嗎?
果然此話一出,賈政滿是驚訝,王氏又驚又妒,僵硬的笑臉差點就要裂了!
靜默……再靜默……
最後還是賈母言道:“怎麼,譯哥兒這麼小就已經考過秀才了?”
不只是秀才啊!還是案首啊!看看,寶玉比林譯只不過小一歲多不到兩歲,而且人家是去年就多了的。也就是說那會兒他的年紀比現在的寶玉也就大一歲。可寶玉……這差距……
林譯放下茶盞,決定有必要推波助瀾,補一把刀,“外祖母,說起來我雖也在書院上學,但大部分東西都是大哥教的。自來聽聞寶玉表哥聰明,只要他有心,有大哥教著,想來明年也能給您老人家考個案首回來!”
不考個案首回來,怎麼好意思一直炫耀聰明!
俗話說,自家的孩子自家知道,賈母雖然疼寶玉,也覺得寶玉聰明,可沒狂妄到覺得這會兒連四書還沒通讀完的寶玉,明年也考到京畿人才輩出之地的案首。
王氏倒是沾沾自喜,覺得他說的極有道理。然而想起林謹對待林詢錯一個大一板子的教育,以及林譯病中還得讓他讀書的嚴苛,王氏只覺得心裡悶悶地。那還是他親兄弟呢,都這樣,這若換了寶玉,豈不是……
王氏揪著手帕,內心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我的寶玉這麼棒,就是差一個好老師,若是能得林家傾力教導,這往後的前程自然是不必說的。沒見林家一家子學問人嗎?而且林謹林譯的例子擺在這裡呢!
一人說:這學問哪能一點不出錯的,這要是天天被打板子被罰,那寶玉……我可憐的寶玉啊!
王氏皺著眉頭思索萬千,想著要怎麼樣能讓林謹用心教導寶玉,保證讓寶玉成才,又不讓其逼迫寶玉,更加不能打寶玉。
林謹&林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