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系統任務在林家,不在賈家,林寧對賈家的關注本來就不多,尤其這些日子天天圍著林譯轉,以往還隔三差五聽聽外頭的八卦,現今也不聽了。因此,到得十月,林寧才知曉迎春去給北靜王水溶做了妾,以及外頭傳的沸沸揚揚的賈寶玉同二女的事情。
林寧愣了許久沒回過神來。對於迎春去給水溶做妾,這發展林寧竟是不知道同原著相比哪個更好一些。而對於那些流言,林寧錯愕了好一會兒,她確信那一僧一道在她的威嚇之下不敢再有動作。雖說十年之期已過,可第十年時,一僧一道突然發現沒有生死符的制約,以為是林寧法外開恩還特地偷偷躲避眾人來謝過她。
可即便沒了他們,薛寶釵還是弄出了個金鎖來。所以,這是和賈雨村之事一樣,是因為劇情帝太過強大呢,還是當真如後世某些人猜的一樣,這金鎖根本就是薛家自己故意弄出來的?
當然,這些林寧都不得而知。林寧也沒有那個時間去探尋,更沒那個心思理會。入了冬,林寧更加緊*譯的身體,即便目前看起來還算可以。可是比前世高考的強度壓力還要大得多的訓練,林寧怎能放心?
果不其然,在林寧收到林詢的第十二封信時,林譯病了,燒了一天一夜。退了燒後,林寧言說:“當初便說好的,你若是身體撐得住,我們不攔著你,可你若是撐不住,就需得聽我們的,什麼都不許做。”
一句話丟下,林寧直接把林譯所有的書卷都收了。結果,當夜林譯就撐著病體跪在林寧院前,死活不肯起來。
這哪裡是認錯!這分明是要挾!
“不讓你繼續考,你就長跪不起?用自己的身子要挾我們!你憑什麼覺得我們就會答應?你所能憑的不就是我們疼你,我們不忍心嗎?可你就拿著我們對你的疼惜,對你的不忍當做你談判的籌碼?”
林譯眼中滿是愧疚神情卻十分堅持,本來是全家最聽話的孩子,可犯起這倔脾氣來卻誰也壓不住!林如海氣得實在沒忍住隨手撿了外頭的樹枝抽了過去。林譯乃是大病初癒,又在冰天雪地裡跪了這麼些時候,這一下抽過去直接將他打的顫顫巍巍,跪立不穩。
林寧唬了一跳,忙上前抱住他,攔下林如海。讓人抬了林譯進屋,直接將林譯安置在自己的暖閣裡。如今這局面,她可不敢放林譯回他自己的院子。雖說林如海不過一時之氣,回過神來未必會再下得去手。可林譯現在這幅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若再說出什麼話,做出什麼事來,保不齊林如海又被激怒了。
屋裡,林寧親自給林譯上藥,看著他咬著牙疼得腦門上都是汗卻一聲不吭的模樣,真的是又氣惱又心疼。
“祖母,我記得,小時候我看著別人吃冰碗也想吃,可你們都說我身子弱,用不得,讓我小小地嚐了一口,便不許吃了。於是,我就只能坐著幹看著。”
“後來,我到了年紀學騎射。因我有心疾,大夫曾說過我不能有劇烈運動,您便不讓。即便時過境遷,大夫說可以適當跑馬不成問題,您還是怕。於是,每逢書院考核,君子六藝,我其他都能得榜首,可御射二項卻從未曾合格。每逢外遊,我最多也不過只能安安靜靜地坐著馬上慢慢踱步,看著大哥二哥策馬狂奔。”
“再後來,書院有一次組織我們野遊,因要去之地有兩日路程,且要徒步登高山,您擔心我身子受不住,不准我去。於是,我便只能在家裡待著,等他們回來後,坐在講堂一角,聽他們興高采烈地說起這段趣事,卻一句話也插不上嘴。”
“再再後來……”
“祖母,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所以,但凡你們不許,不讓,不準的,我都不做。可是,我也有*,有夢想。大哥有他想要做的事,二哥有,我也有。你們只當我這麼做是為了林家。我也確實是為了林家。可卻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想。我想要去考。”
“從小到大,你們對大哥二哥都有期待,有許多的希冀和要求,卻唯獨對我沒有。不,你們有的。只是你們對我所有的希冀都只是想要我好好活著,只要我平平安安地活著就好。可是,祖母您忘了,連您自己都說過,人不能單純只為了活著而活著。我也想要被你們寄予厚望,也想被你們時刻期待著。”
“自開蒙進學之後,別人讀十遍才能記住的東西,我讀一遍就可以。別人學一年才能懂的東西,我學三個月就行。我哪點比人差?為什麼他們都能隨自己心意科舉,我就不能?我有這個本事,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能!我不甘心!”
“我是有心疾,確實身子不如別人。可最近幾年細心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