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起身將一個高檔的真皮手包用雙手遞給了孟中華。
王嘯巖打了個哈欠。剛才一直與孟中華瞎侃,差點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難道孟中華想利用美女拉業務?王嘯岩心裡冷笑:這些伎倆,對我通通沒用!他簡直就想起身告辭了。
孟中華突然嚴肅起來,對孟欣說:“小欣,你先出去,我與王總有事要談。”
孟欣很乖地出去了,並將門關死。
來了!王嘯岩心想,看你要幹什麼?
孟中華看著王嘯巖,壓低了聲音說:“王總,您剛才說不怕陰謀,但如果是一個天大的陰謀呢?”
王嘯巖一震,感覺頭皮麻了一下,睏意全消。“您……您是什麼意思?”他話都說不利索了。
孟中華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到王嘯巖的面前,低聲問:“請問,王總認識這個人嗎?”
王嘯巖拿起照片看了一下。照片上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長得很精幹,梳著一箇中分頭,打著領帶,但一看就是個經過包裝的鄉下青年。王嘯巖並不認識他。
他將照片還給孟中華,淡淡地說:“不認識。是孟總的什麼人嗎?”
孟中華沒有回答他,而是又從包裡取出一張照片,放在他的面前,小聲地說:“這個,王總應該認識吧?”
到底在搞什麼鬼啊。王嘯巖懶懶地看了一眼。
突然,他的臉一下變得蒼白,如見鬼魅一般,瞳孔一下放大了。
照片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身著藍色夾克衫,大背頭,嘴角長了個很大的痦子。
“您怎麼了?王總?”孟中華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嘯巖才回過神來,語無倫次地說:“沒……沒怎麼。”
孟中華拿了根菸,貼在鼻子上聞了聞,沉聲說:“王總,如果您連這個人都不認識,那就是我老孟交錯了朋友!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王嘯巖的冷汗滲了出來。他清醒地認識到,今晚的正題,才剛剛開始。
“我認識他,他叫杜志明,是一家貨運公司的老闆。但是,他已經死了。”他不敢看孟中華的眼睛。
“說實話,王總,您真的拿老孟當朋友嗎?”孟中華聲音柔和下來。
“當然。不然,我今天怎麼會來?又怎麼會聊得如此投緣?”王嘯巖強作鎮定。
“那好。作為朋友,我就直話直說。這人的確叫杜志明,是江蘇連通貨運公司的總經理。他跟您可不是一般的關係,他的母親你叫她姑媽,他的公司還是你幫助他籌建的。而且,他70%以上的業務都靠您罩著,對吧?”孟中華現在說話的語氣不容質疑。
“您……您在調查我?”王嘯巖有點慍怒地看著孟中華。
“我不調查你,怎麼能夠救你?”孟中華已經不像先前那麼客氣了。
“救我?我怎麼啦?有人要暗殺我嗎?”王嘯巖已有些憤怒了。
“比暗殺更可怕。暗殺有可能躲得掉,但犯了國法,就非常麻煩了!”孟中華也加重了語氣。
“我犯法?我犯了什麼法?你別信口開河好不好?”現在的王嘯巖,身上的儒雅氣質早已蕩然無存。
“你別生氣嘛,王總。”孟中華聲音又調到了合適的分貝,“要知道,我老孟雖然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企業家,但目前還沒有一個人說過我信口開河。沒有依據的事,我絕對不會下定論!”
王嘯巖喘了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他居然拿起了酒,給孟中華滿上一杯,心平氣和地說:“孟總,您別生氣。嘯巖只是因為看到表哥的遺像,有些激動。今天您找我來,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一定配合您!”
這才是個態度嘛!孟中華心裡在冷笑,但臉上卻又堆起了笑容,說:“那我就隨便講講。您的這位表哥,是在兩年前的‘12。21’海難中去世的,對吧?”
“是啊。”王嘯巖嘆了口氣說,“想不到我的表哥會死在我們公司的船上,真是遺憾啊!”
“有句話您可能不愛聽。”孟中華淡淡地說,“你的表哥實際上是死在你的手上!”
王嘯巖渾身一震,臉又刷地白了。
不等他說話,孟中華搶著說:“因為,你讓他執行由你策劃的一個陰謀,將他自己的車引爆,從而導致了一場驚世大海難!”
王嘯巖嘴唇劇烈地顫動,冷汗滾滾而下。但他還是掙扎著說:“你瞎說!我怎麼會害死我的表哥?”
“你原本不是要害死你的表哥,而是要殺害你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