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豐厚。王皇后私下裡不知添補了多少。
太子妃讓照著高陽郡主的嫁妝減上兩成,也有謙讓的意思。
顧莞寧卻道:“我以為,這樣不妥。”
太子妃一怔:“為何不妥?”
顧莞寧淡淡說道:“父王如今是東宮儲君,衡陽雖是庶出,也是父王長女。日後父王若登大寶,衡陽便是公主。高陽到底隔了一層,總不能越過衡陽去。”
“如果讓衡陽的嫁妝減兩成,於父王顏面有損。日後別人提起,不免會覺得衡陽低人一等,我們太子府也會被看輕幾分。”
“所以,這嫁妝不但不能減,還要比高陽多一些才行。”
太子妃略一躊躇:“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這麼一來,要準備的嫁妝可不少。而且,你皇祖母知道了,心中怕是會不喜。”
顧莞寧神色不變:“我們怎麼做,都討不了她的好。又何必戰戰兢兢瞻前顧後?”
這話也有道理。
太子妃很快下了決心:“你說的對,就按你說的來辦。”
衡陽郡主知道此事後,心中五味雜陳。
不管顧莞寧思慮的是什麼,從中得益的卻是她。
衡陽郡主特意到了梧桐居,當面致謝:“多謝大嫂為我籌謀著想。”
顧莞寧神色平靜地應道:“你是父王長女,是身份尊貴的郡主,這是你出嫁應有的待遇。不必謝我。”
“如果沒有大嫂為我說情,斷然沒有今時今日的光景。”衡陽郡主一臉誠懇地說道:“不管如何,我都要多謝大嫂。”
哪怕這樣的感激有一半是裝出來的,至少也裝得很誠懇。
顧莞寧神色也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