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還站在車外面的程教授,說:“老師,我下午已經睡過了,就是為了來接您。”
小年輕又賭氣地說:“您坐到後面去休息吧。”
程博昊拉開車門坐在湯煦旁邊。
小年輕看著他,說:“老師。”
程博昊“嗯。”了一聲,湊過去給他寄好安全套,看到小年輕因為這些天亂套的作息時間眼瞼下一片青色。他說:“就是怕你跑過來,明天早上你不是還有課。”
“老師,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湯煦望著程博昊眼睛,說:“我知道我國內期間的一些作業是您推薦給許老看的,我跟的課題的教授也認識您。我想來Q大,也是您寫的推薦信。許老願意親自教我,也是因為您,還有那輛車,我也知道是您讓許老送我的,這些我都知道。”
“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湯煦又問一遍。
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在程博昊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就躺在他腿上,從下往上仰望他老師,他說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又問他老師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剛開始發現對程博昊的心思不對時他都覺得只是因為他老師太好了。
他一直都對自己說,這是他心底裡最尊敬的老師,可是他也是程博昊。
就像才墜入愛河的毛頭小子,他那麼在意程博昊。
他覺得委屈又迷茫,要是程博昊不對他這麼好,他根本便不會這樣。
湯煦又喊他:“老師。”
“我想把你留在我身邊。”程教授終於說話了。
湯煦說:“我現在就在您身邊。”
小年輕看著多像可憐的小狼崽,程博昊一再剋制自己不動他,人天天在自己眼前晃,又總是圍著他打轉。每天早上都賴在床上用他快防不住的底線喊他老師,撒嬌耍憨不想起床。
程博昊硬把自己防著,生怕就忍不住。
可是這個小年輕,又貼過來用信仰一樣的真誠問他為什麼。
這個小壞蛋明明知道為什麼,卻又和他耍無辜。
他伸手摸湯煦的臉,說:“你還小,有些感情就會弄混,是老師不對。”不該自私把你留在身邊,不該一味寵著你拉下水。
湯煦說:“老師,你再像上次那樣親我。”他抓著程博昊的手指放在自己嘴唇邊說:“不要親額頭,親這裡。”
小年輕依舊抓著他的手,說話的呼吸都貼在手指上,他垂著眼睛又輕聲說:“您要是不親,那我就親您。”
他才說完,就感覺程博昊將手抽回去,緊接著程教授的氣息和吻就壓過來。
湯煦心裡想,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最終還是程博昊開的車回去。
湯煦所有的戰鬥力在程教授吻過來後就用光了,他以前談過幾次戀愛當然接過吻,可是他從來都是佔主導掌控權,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他的老師吮咬他的嘴唇,舔弄他口腔裡每一寸,又狠狠奪走他呼吸。
他重重地喘息,第一次因為接吻而快缺氧。
時間實在是太晚。
湯煦臉色發燙地和程教授換了座位,時間都已經到十二點十分。他後知後覺地覺得難為情,可是視線又一直粘著正在開車的程教授。
夜深路黑,程博昊一直看著前面路況,說話聲音卻又比平常溫柔:“先睡一會兒,到家了我再叫你。”
“老師,你鼻樑特別挺。”小年輕靠著副駕駛座,根本沒聽程博昊說什麼,他拿手在空中比劃又說:“黃金比例。”
他看見程博昊在笑。
小年輕心裡想:總算是把老師追到手了。
其實他原本也不打算就這樣不浪漫就砂鍋打到底逼著程教授就範。在許老那聽了程博昊父母的不少事,張姨又那樣說,湯煦知道肯定是觸景傷情想起他父母才會不高興。
今天晚上他原本只是想陪著他,費盡心思想討他高興卻得不到回應,就捎上以前的委屈了。
他才二十四歲,感情史乾淨,從無不良嗜好,就像上天的寵兒,原本得到的就夠多,想要的也不費太多力氣。
待人憑自己性情,做事攢一腔熱情。
他才伸手要,程博昊就給。
【第二十一章】
昨天回到家裡已經是夜裡兩點多,湯煦只開了大廳沙發旁的落地燈,隨手把程教授的行李放在地上,又壓低聲音說:“老師,就開這個燈吧,要是開大燈,張姨肯定會醒的。”
其實張姨耳背,平時程博昊開車進車庫的聲音都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