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都是聽不到的。
沒想到小年輕又說:“雖然張姨聽不到動靜,可要是開燈她肯定就會醒。”
程博昊說:“你晚上又在這客廳裡面熬夜了?”
湯煦理直氣壯說:“這裡的沙發大,我畫完圖就可以直接睡。”
在他老師面前小年輕真是越來越不會難為情。
到今天早上為止,湯煦總共才睡了四個小時不到,晚上等各自洗完澡他還貼心地去熱張姨準備好的粥,和程博昊一人喝了一碗粥,他頭髮沒幹,讓程教授拿吹風機吹著他懶洋洋眯眼說話就說睡著了。
七點才到他被程博昊叫醒,未能充足的睡眠和一貫的起床氣讓他頭腦更加昏沉,只覺得程教授的呼吸離他越來越近,額頭被親、“goodmoring kiss。”程博昊對著一臉眯瞪的小年輕說,又拍拍他的臉:“好了,快點起床。吃完飯我送你去學校。”
湯煦躺在床上,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他回過神來想昨晚上糊里糊塗在一樓睡著肯定是程博昊又把他抱上樓的,他一邊回味剛才那個無比純潔的早安吻,一邊又抱怨程教授,竟然讓他穿這麼多就睡。
雖然每天早上都會硬,害他今天早上硬的格外難受。
湯煦很憂愁。
想把程教授搞到手時,憂愁程博昊真正的心思。現在確定已經搞到手了更加憂愁程教授的態度。
談戀愛的第一天,竟然就用一個早安吻打發他。小年輕越想越鬱悶。
上午第三節的大課是他程教授。他搶到第二排的座位,肆無忌憚打量他老師。
程博昊長得俊這種顯而易見的認知估計在他還是奶娃娃時候就已經接受了,不然怎麼會從小第一眼見到他程哥哥就把人當命根子一樣粘著。後來又給他補課,有同學問他考試成績怎麼如有神助一樣,他也是驕傲又得意地說程博昊成績如何如何厲害卻肯那樣耐心輔導他。就連來到這溫哥華時隔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面程博昊待他遠不如以前親厚,在學校裡穿著正裝多許多一絲不苟的嚴肅,他卻還是隻記得他以前的好,才會那麼憨。
都已經過了二十年,他就像一直站在原地,對程博昊喜歡地如此直接和坦誠。毫不費力地攻陷那個老男人,卻又在嫌還不夠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