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小說:閒談書事 作者:

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我。鼓山到底有多遠?我太小,我只知道自己走不了那麼遠的山路,鼓山鐵樹因此成了年少夢中最遙遠最絢麗的隱痛。

稍大後,還是去了幾次鼓山,看過那幾棵鐵樹。最後一次上鼓山好像是1992年或1993年春天,與我姐姐姐夫同行,那時的我還在學校讀書,十年也不過一瞬,我,無言。

昔日纏著別人問“鼓山有多遠”的小女孩已經長大,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雙腳從山腳爬到山頂,只是,她再也不會有當年那樣迫切的心懷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約見的地方是西湖,路燈下,樹影婆娑,遠遠地看見一個揹包的女子沿湖邊走來,肯定是青杏,我迎了上去。

“清香茶館”(?)是在鼓屏路軍事書店的邊上,去年(2002)國慶,我與雲水齋主人曾先後在這個書店買過書。到了茶館,雲水齋主人領我們入座喝茶,稍後,“一罵成名”的人便走了進來。有個哥哥在前面擺著,弟弟的模樣也就與想像中的相去不遠。哥哥健談,做弟弟自有他的招數,聊起那塊藏書匾,輕描淡寫幾句,卻讓人忍俊不禁,畢竟,“一罵成名”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事。只是,眼前這個人,內斂謙和,我怎麼也無法與當年那個罵張愛罵女小資的人聯絡起來。

次日晨,下起了大雨。我在屋裡整理行裝,母親在床邊絮絮叨叨,今天是我妹妹走,明天是我走,這個家又要冷清下來了。我一直低著頭,沒有吭聲,今天也是青杏走的日子,雖然過幾天她還會路過這裡,可那時,我已經不在。這麼大的雨,單身一個女子,從一個陌生的地方奔往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她會在心裡想些什麼,只有默祝她一路平安。

但求他年相視笑(4)

又一天,我已在深圳。收到的第一件禮物是紅包,第二件禮物便是板藍根。滿街都是醋味,整個城市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快喝板藍根啊,同事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給他打電話,寥寥數語,又掛了。他在H市,我與他說起關於病毒的種種傳說,是為了得到一點關心與安慰嗎?我不敢問自己。

昨天是情人節,路過福中路,一時呆住。馬路拓寬了,原來行車道與人行道之間的綠化帶無影無蹤。去年夏天,下著小雨,我曾站在這條路邊,看著他的車緩緩駛了過來,車裡的他一臉溫柔的笑。是誰奪走了我的愛情?我站在路邊,不知所措,轉身,離去,我知道,這一年,我已經精疲力竭。

筵席已散,親愛的朋友,就讓我在這裡斬釘截鐵地宣告落幕,與你告別。

我的深圳書友(1)

香笛�發帖時間:2002�07�2100∶10∶00

在深圳的書友中,采采最早給我留了電話,原因是他看中了我從布衣書局買來的兩本書。印象中的采采是屬於拘謹、嚴肅、不苟言笑的那一類人,偶爾也會附和一下我們,但更多的時候,我想他是坐在電腦前面搖頭嘆氣,就差在回帖後面敲下四個字:不學無術。

初來深圳,諸事皆不順,遂斷了與眾書友聯絡的念頭,那兩本答應給采采的書,遲遲沒有送出,反倒成了自己的枕邊書。就這般恍恍惚惚,轉眼春天就到了盡頭,而我也終於撥通了采采的電話。采采的聲音與想像中的有些出入,說起話來,不緊不慢,溫和且隨意,少了網上的那份固執和認真。他正在上夜班,單位在離我住處不遠的中銀大廈。采采最後問起我的姓,我答了,他應了一句:我們是世仇。以前在網上的時候,他曾問過我同樣的問題,總結陳詞也是這一句。我心想:這人不是太喜歡歷史,就是太愛記仇。

雪呆子的電話是我向孤雲討來的,與她聯絡上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底。說到呆子之前,我得先承認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直妒嫉著這位素不相識的姑娘。曾經對著她的簽名發過呆,以為那些是孩子們的專利,一隻只可愛的史努比,或躺,或立,或趴,你要擁有怎樣的心態,才可以如此肆意地展現那份自由自在?在網上,幾乎沒有落下呆子的文章,看到有人給她送書,送一個又一個書櫃,甚至給她列書目,令人心生羨慕。“書話”的朋友用“輕盈”二字來形容呆子的文字,很是恰當,透過文字,約略想像得出呆子的模樣,青春,靈巧,笑意盎然,即便是憂愁,經過她的一番塗抹,也總能由濃到淡,由淡到輕。如何面對一位比我年輕比我快樂的女子而不至於心感失落,我還沒有把握,這可能是我遲遲不敢與呆子見面的原因。然而,我竟是錯了,當呆子的聲音透過話筒緩緩傳過來時,那份溫柔帶給我的感覺只有親切。呆子正在準備她的重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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